秦青卓还未回过神,吉他声和江岌声音已经并响起来——
“今晚夜色潮湿又柔软
像你眼睛样让人心安
多少人此刻好梦正酣
而刚刚开口跟你说喜欢
远处雨点氲成光圈
沉默是不安遮掩
这梦里桥段
早已上演过千百遍
你是眷顾灵感
是闪烁萤火河岸
是场穿越荒诞
让人甘愿沉溺沦陷
赐个吻
好度过这长夜漫漫
想留住时间
让这瞬蔓延再蔓延
愿你有好眠,
最好梦到,
平淡或冒险,
都是心甘。”
江岌唱歌时眼神微垂,很专注地弹着吉他。
舞台后方大屏幕上,行又行歌词显示出来,每句都让秦青卓想到那晚雨夜,那句“秦青卓,送点灵感吧”,还有那个温热而青涩吻。
这首歌情绪如同潮水般,是点点涨上去,灯光也随着歌中情绪由暗到亮。
当江岌唱到那句“你是眷顾灵感,是闪烁萤火河岸”时,电吉他、鼓声和贝斯瞬间似乎被引燃,这忽然炸裂音场好似用声音燃放场绚烂而盛大烟花,金色灯光从顶棚倾泻下来,如同那晚遥遥照射过来、有些刺眼车大灯,好似真身处场荒诞而甘愿让人沦陷梦境。
“赐个吻”被唱出来,秦青卓觉得自己情绪也涨到定程度,以至于得有意控制着呼吸频率,才能让自己表现看上去自然些。
他竭力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屏幕歌词上,让自己不往江岌方向看过去。
然而在听到“愿你有……”这几个字时,他还是忍不住看向江岌。
直垂眼唱歌江岌也正好在唱到这句时朝他看过来眼,仍是那种黑沉沉,乍看波澜不惊,却好似藏着很多情绪目光。
与此同时秦青卓也听清那晚江岌跟自己说那几个字——“愿你有好眠”。
——“愿你有好眠,最好梦到,平淡或冒险,都是心甘。”
难怪那天早上江岌会问自己有没有梦到他……
收尾几个字低得如同呓语,所有乐器停摆,淅淅沥沥雨声又持续会儿才彻底停下来,灯光亮起来瞬间,全场好似真下过场雨,到处充盈着湿漉漉雨夜气氛。
那瞬间秦青卓脑中冒出个想法——无论最后他跟江岌结果如何,这场演出他应该会记得很久很久。
全场安静片刻,然后炸裂般掌声夹杂着尖叫声瞬间就充满整个演播厅。
场内情绪在几分钟内迅速被这首《轻啄》点燃,全场都弥漫起种浪漫而高热气氛。
有人自发叫着“糙面云”三个字,到最后几乎全场都在高呼乐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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