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秦青卓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开台灯,抬手捏捏眉心。
这晚上,直就没怎睡踏实,脑中好像在放场剪辑拙劣、不连贯电影,循环播放关于江岌片段——
生日那天身戾气、带着伤走进二楼江岌;额头被吉他砸出血,朝他看来淡漠眼江岌;毫不留力地抡着那把破凳子砸向那个男人江岌;被麻三激怒不计后果江岌……
明明跟江岌交集不过个多月,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怎自己情绪会被这少年牵动至此……是因为生死这种事情太过重大吗?
江岌现在又是什状态?跟自己有着血脉关系亲人忽然死,无论生前关系如何,想来这段时间应该都很难平静度过吧……
睡不着,秦青卓索性起床,坐到电脑面前,打开自己邮箱,队里其他几支乐队都已经发来demo,请秦青卓帮忙提意见,只有糙面云还没动静。
秦青卓靠在椅背上,点开其中支乐队发来demo。乏善可陈旋律让他无法把精神集中到音乐上,前面几场比赛中,不少乐队已经耗尽为数不多几首原创好歌,开始呈现出后劲不足趋势。
糙面云下场会唱什歌?忽然遭遇父亲z.sha这种事情,江岌还有心情排练吗?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比赛,还真是挺可惜,毕竟这节目对于新乐队来说是个不错平台,而以糙面云目前势头,他们本可以走得更远些……
看着窗外天色逐渐由片昏黑变成淡淡青灰,周围路灯灭,天色彻底明亮起来,秦青卓从座椅上站起身,又开始缓慢地站在屋里踱步。
天亮,要去红麓酒吧看看江岌吗?但以江岌这种什事情都习惯自己扛着性子,也许并不希望他个外人来插手自己家事。
人与人之间交往需要分寸感,贸然逾矩便会显得唐突,秦青卓向来重视分寸感。
他自问如果此刻忽然遭遇变故那个人是自己,他不会希望个仅仅是与自己有着稀薄交情人,来试图参与自己人生,哪怕是关心都会显得多余且令人厌烦。
秦青卓又踱会儿步子,轻轻摇摇头,打消这个念头。
上午,待在电脑前,工作效率极低,首demo在耳边循环不知多少遍,手指搭在键盘上,试图给出关于编排意见,但却个字都敲不出来——那些旋律根本就没往他脑子里进。
这种心不在焉状态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半,他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江岌。
不看眼,他觉得心里不踏实。
况且那把对江岌很重要吉他,总归是要尽快还给他。
天色阴沉沉,日头被厚重云层遮挡得严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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