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仰头喝几口。
将瓶盖重新拧紧时,他看到江北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从商店偷来种哨子。那哨子长得像只鸟,江北对着灌满水哨子吹起来,发出连串清脆鸟叫声。
她看上去挺喜欢这哨子,接连吹好几声。
江岌坐在沙发上活动下肩颈,脖子发出咔咔声响,他看着江北:“在哪偷?”
“那边。”江北敷衍地朝侧指指。
“具体点,哪条街,商店名字。”
“临阳街,昌荣商店。”江北又吹声哨子,对江岌此刻面色视而不见。
“还知道打枪换炮?”江岌冷笑声,“上次是怎说?”
江北不说话,继续吹着哨子,但哨声明显没有刚才响亮。
江岌站起身,走过去,把从她手里夺过哨子,甩手扔出去。
陶瓷哨子在滚落到地面瞬间变成碎片。江北看眼那哨子,抬头恨恨地瞪着江岌。
“上次是怎说?”江岌又重复遍,“说话。”
“再有次就从这里滚出去。”江北转身朝自己房间走,“滚就滚,明早就走。”
“别明早,现在就走,送你回去。”江岌伸手抓着她细瘦胳膊往楼梯口走。
江北整个人都抗拒着江岌拖拽,向后拱起身体犹如张拉满弓。她不吭声,只用双黑漆漆大眼睛发狠地瞪着江岌。
江岌也语不发地冷冷看着她,手上力气在点点增加,无声地警告着江北他现在并没有真正用力。
僵持好会儿,在脚底支撑不住要向前挪动时,江北终于别过脸,“切”声,小声说:“以后不偷就是。”
“大点声。”
江北再次不吭声。
几秒之后,江岌松开江北胳膊,半蹲下来,用手指隔空指着江北鼻尖:“陈江北,有句话叫事不过三,这是第几次你自己心里有数。以前事情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再有这次把你劈晕送回去。说话算不算话你知道。”
他看到江北眼圈有点泛红,继续盯她几秒后,他站起身走进卫生间。
江北垂着头在原地站会儿,慢吞吞地走到沙发前。
破旧茶几上还放着份没动烤冷面,她蹲到桌子前,口口地吃起来。
江岌洗完澡,看眼沙发位置。茶几上烤冷面还剩小半,江北已经回房间。
他走过去,将桌面上垃圾收拾到垃圾桶里,直起身,进自己房间。
他半躺下来,倚着床头,从手机上调出今晚拍那张照片。
照片角度找得不错,昏黄光线像加层滤镜,无需加工就拍出种老电影海报感觉。
要拿这张照片怎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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