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戴上,他又不要戴,说:“也想学散打。”
迟立冬:“改天教你。”
夏岳:“要买什装备吗?”
迟立冬:“不用,家里多得是,你挑着用。”
夏岳:“那现在就去挑啊。”
迟立冬:“……去家吗?”
夏岳:“不可以去玩吗?”
迟立冬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犹豫很久,最终道:“没有什不可以。”
那天迟立冬带他回家,他不但得到副新拳套,还得到个男朋友。
这是他人生中无与伦比段青春,短暂,又光芒万丈。
他在这里得到过最大温柔,付出过最大勇气,得到与失去,都是这生最极致存在。
以至于苍凉落幕,人去台空,只留他自己,每次想离开,又总被眷恋牵绊着回头,到后来脚下生根,动动都很难,只能认命长在这里。
再后来,年轮转圈又圈。
他始终对迟立冬恨不起来,很大部分原因,是他知道,迟立冬没想过要骗他,不然不会是在他主动无数次以后,才终于坦白性向和喜欢。
即使确定恋爱关系,迟立冬也始终很克制地没有越雷池半步,他那时不懂,以为这不过是晚熟运动员害羞,分开后他才明白,迟立冬也只是笨拙、想给“误入歧途”他,留下还能抽身而退后路。
如果说完全没有恨过,也并不确切。只是他那本就微不足道恨意,随着越洋包裹在运送途中不知所踪,也消散在天地之间。
那个他从英国寄回国内包裹里,装也并不是他恨。
出国时他从国内不远万里托运到英国沙袋,在机场打开时就已经因为高空气压爆掉,里面沙子漏得到处都是,他在机场跪地大哭。为什到最后他什都没留住。
所幸沙袋外皮革并没有完全破碎,他送给迟立冬时,在上面签名字和画Q版自己都还在。冷静下来后,他以为沙袋爆掉也许是个好兆头,自己可以开始新生活,不如干脆就和过去彻底道个别。他给迟立冬写封信,和沙袋外皮革起寄回国内——信里几乎全是脏话。
后来他读书、工作,从英国到香港,又从香港到上海。也有人追求他,他也想过要试试接受,可总是刚刚抬脚,还没走上步,他就被心底牵挂扯回去。
认真说起来,迟立冬不是最英俊,更谈不上聪明,性格也没有多好。但就有这样怪事,这个绝不能算最出色人,偏偏就像是造物主为他喜好量身定做,纵有千般不好,他也只能被这个人吸引。
如果不是这个人,和谁在起都样。有人也许会选择放下,但他做不到,他只想要这个。
父母和姐姐,还有很多朋友都不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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