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好钉子,他把画挂上去。
夏岳指挥他:“左边低点,再低点,好。”
他下来,收拾沙发。
夏岳拿平板,坐到餐桌边看新闻。
迟立冬收拾完,把吸尘器收起来,就在后面看夏岳。
他有许多疑问,不知该从何问起,问什都像自掘坟墓。
“别在后面视*,”夏岳没回头,道,“有话就说。”
迟立冬踌躇着过来,拉开餐桌头餐椅坐下。
夏岳道:“想说什?”
迟立冬尴尬又心虚,问道:“就,你是怎知道?”
夏岳放下平板,食指在屏幕边缘敲敲,道:“猜。你提过几次有个很聪明很厉害朋友,说起这人,你眼睛就发光,每次说想认识,你又都找理由推脱。次两次没明白,三次四次还猜不到吗?别把当傻子。”
迟立冬:“……没这个意思,真。”
夏岳道:“你别这紧张,喜欢过别人有什不起?也喜欢过。认识你时候,正追们系最漂亮姑娘。”顿几秒,又接半句,“可惜没追到,不然你也没机会。”
并不是这样。迟立冬心知肚明。
夏岳手指在平板屏幕上来回滑动,心不在焉似问句:“你对他表白过吗?”
迟立冬道:“没有,他不是……”本想说不是gay,下想起,夏岳也不是。
夏岳却理解地点点头,说:“明白,怕说连朋友都没得做。谁还没暗恋过?懂。”
迟立冬有些讶异,夏岳从没说过有暗恋经历。可是此时问这个,很不合时宜。
夏岳显然也没想说,道:“你从开始就没想和做朋友吗?”
迟立冬忙道:“不是,刚开始真就把你当学弟。”
夏岳开嘲讽:“师兄,你有八千多个本科学弟,怎没见你对别人献殷勤?”
迟立冬:“……”
夏岳道:“天天追着跑,早上给买早饭,下午给送咖啡,晚上蹲宿舍门口等起出去玩,好意思说只把当学弟?”
迟立冬张口结舌,他自问最初真没对夏岳有不该有念头,怎被夏岳这样说出来,从开始就不单纯。
夏岳关平板屏幕,道:“就这些,你对那个朋友,也做过?”
迟立冬:“当然没有!”
夏岳两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审视地看迟立冬。
迟立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待开口,小腿热。
是夏岳只脚,在桌下,顺着他小腿攀上去,隔着布料轻轻触碰。
他喉结动动。
夏岳眼神幽暗,语气也几分阴翳,问:“回来以前,你多久打次飞机?”
迟立冬被撩得坐立难安,道:“没准,长个月,短半星期。”
夏岳道:“想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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