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辩当天和夏岳分手,第二天就收拾行装离开学校,后来领学位证都是托人代领,几个月后才听同学说,夏教授儿子退学,听说是惹什事,还把夏教授气得进医院,本来明年才该退休,这下很快就办病退,出院后就举家搬迁离开北京,据说是出国。
其后十二年,他再没听到过关于夏岳确切消息。
夏岳语气冷淡道:“去英国留学,在LUMS念金融与会计。爸身体还行,在新西兰定居,喜欢那边空气。”
他既然这样说,迟立冬也不好再问传言真假,只道:“毕业就回国吗?直在上海?”
夏岳道:“年初才去上海,前几年在香港。”
迟立冬又问几个问题,都绕着夏岳这些年生活和工作。
夏岳皱起眉,不耐烦道:“你查户口吗?没别话可说?”
迟立冬滞,闭上嘴。
餐厅音响里播放着低迷爵士乐,此时听来更让人心头压抑。
沉默直持续到菜品上齐,两人对坐在巨大圆形餐桌两侧,美食当前,没有人动筷子。
“对不起。”
夏岳闻言,脸色变。
迟立冬有些难堪,慢慢道:“是错,是辜负你。那时过于自私,伤害到你,真很对不起。”
夏岳冷笑声。
迟立冬道:“知道,道歉弥补不什,你希望怎做,可以说出来,只要能做得到,都会尽力。”
他可以接受夏岳任何要求,哪怕是越过底线侮辱。
那也是他应该付出代价。
夏岳看他良久,眼神忽明忽暗,末才道:“住在希尔顿逸林。”
迟立冬:“???”
夏岳道:“想试吃下天菜,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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