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在块指示牌上找到他所在这座学生城——离他家起码两小时车程——中心区域方向。朝着这个方向迈开脚步,路走路问,四十分钟后,他来到学生城里唯家裁缝店跟前,从容地进门,问那儿能不能熨烫衬衣和裤子,可以话需要多长时间。“十分钟,要是你愿意等等话。”店主回答。
“那四点来。”欧维说着转身离开。
他原路走回火车站,在候车室条长凳上躺下睡觉。三点刻,他又按原路走回裁缝店,裁缝熨衬衣和裤子时候,他就穿着内裤坐在员工厕所里等,之后又原路走回火车站,与她起坐个半小时火车回到他自己车站。第二天,他又照做遍。第三天也是。第四天,火车站管理员跑来告诉欧维:他不能像个流浪汉似在这儿睡觉,希望他能理解。欧维向那人表示他非常理解,但这关系到个女人。火车站管理员点点头,让他从此以后去行李寄存处睡觉。毕竟,火车站管理员也谈过恋爱。
就这样,连续三个月欧维都做着同样事。他从来没有开口约她吃饭,最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决定亲自开口。
“明天晚上八点整,在这儿等你。要你穿上西装带去饭馆。”个周五晚上,她下车后直截当地说。
于是就有他们第次约会。
从来没人问过欧维遇见她之前他是怎生活。但要是有人问起,他定会回答说自己没有生活。
周六晚上,他穿上父亲棕色旧西服。肩膀处有些紧。然后,他吃两根香肠、七个土豆,都是用他那房间里小灶台烧,又在房子里四处转悠,弄好那些阿姨让他修修东西。
“你有约会?”他下楼时,阿姨激动地问。她从未见过他穿西装。欧维严肃地点点头。
“嗯。”他说,很难分清那是个词,还是喘气。
老妇人点点头,强忍着笑。
“瞧你这身打扮,定是个很特别人。”她说。
欧维又吸口气,轻轻点点头。他站到门口时候,阿姨突然从厨房里激动地喊:
“花,欧维!”
欧维不明就里地从隔墙背后探过头来,盯着她。
“她定会喜欢花。”阿姨煞有介事地强调。
欧维咳嗽声,关上大门。
他穿着那件紧身棕色西服和那双新擦亮皮鞋,站在火车站旁,等足足刻钟。他对迟到人总是心存怀疑。欧维父亲常说不要相信总是迟到人。“如果守时都做不到,你还能指望他做什更重要事情?”在铁道上班时候,当那些大摇大摆迟到个三四分钟打卡人若无其事地经过时,他总是这说。就好像铁道没别什正经事可做,每天早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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