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泡都得雇人。安装简易地板和电子壁炉,年复年,日复日。没人分得清普通混凝土膨胀螺栓和当头棒之间区别,这就是当今社会。
他花十四分钟开到购物中心鲜花店。欧维牢牢卡着限速,哪怕是限速五十区域,那些初来乍到、领带飘飘傻逼总是开到九字打头。他们在自己房子周围竖起“儿童嬉戏”警示牌,铺上要命限速带,但旦开到别人地盘立马不当回事。最近十年,每次经过这里,欧维就要对太太这说。“而且总是越来越糟糕。”以防她之前几次碰巧没听见,他总是要加上句。
今天他还没开出两公里远,后面就有辆黑色奔驰顶到只剩个胳膊肘距离。欧维用刹车灯闪他三次。奔驰愤怒地用亮瞎眼远光灯回应。欧维冲着后视镜哼声,就好像旦有人自作主张决定无视限速标志,他就有义务挡在路中央加以阻拦。欧维没有移动,奔驰又闪下远光灯。欧维减速,奔驰摁喇叭。欧维再减速,奔驰把喇叭摁得更响。欧维把速度减到二十,靠近坡顶时候,奔驰轰隆声超过去。车里四十岁左右、扎着领带、耳朵里挂着白色塑料线男人透过车窗冲欧维竖起中指。欧维用个所有五十九岁有教养男人都会做动作回应:缓缓地用食指点点太阳穴。奔驰里男人破口大骂,车窗内侧溅满唾沫,然后脚油门冲出视野。
两分钟后,欧维遇到红灯停下。奔驰停在前方队伍最后个。欧维用远光灯闪他。他看见那个男人缩下脖子,白色塑料线掉下来落到仪表盘上。欧维满意地点头。
信号灯转绿,队伍却没有动。欧维摁喇叭,没有动静。欧维摇头。前面定有个女司机,或者在修路,要不就是有辆奥迪。三十秒过去还是没有动静,欧维挂上空挡,开门走出还转着发动机萨博。他双手叉腰站在路中央朝队伍前方张望,有点像钢铁侠遭遇堵车会怒气冲冲双手叉腰站到路中央样子。
奔驰男狂摁喇叭。“傻逼。”欧维心想。就在此刻,队伍挪动起来。欧维前面车已经开动,后面车——辆大众——开始摁喇叭。车里司机不耐烦地朝欧维挥手,欧维回头瞪眼,悠悠地坐回萨博里,关上车门。“这是着什急。”他大声对着后视镜说,然后上路。
下个红灯,他又停在奔驰后面。又堵上。欧维看看手表,向左转上另条路。其实,去购物中心,这条路更长,但是红灯少些。并不是因为欧维小心眼,但懂事人都知道,车开动时候比转着发动机堵着省油。就像欧维太太常说那样:“要是有什值得写进欧维讣告,那就是‘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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