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花坛里。”
盲流看看拖斗轮子。
“这也不能算花坛吧?”他脸无所谓地笑着,用舌尖调整下唇烟位置。
“这就是花——坛!”欧维口咬定。
盲流点点头,低头看看地,抬头看看欧维,就像欧维在跟他开玩笑似。
“别逗,这不是只有土吗?”
欧维额头纠结起来,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花!坛!”
盲流疑惑地猛抓头皮,唇烟碎屑钻进凌乱刘海。
“但这不是寸草不生着吗……”
“事儿你管不着,就是别碰花坛!”
盲流飞快地点点头,现在他显然着慌,不想再进步惹恼眼前这个陌生人。于是他转身面对自己太太,仿佛期待她救援。她看上去完全没那个意思。盲流又看向欧维。
“孕妇,你知道。荷尔蒙作祟……”盲流试着咧嘴。
孕妇没有咧嘴,欧维也没有。她交叉着双臂,欧维双手叉着腰。盲流显然不知道该拿他大拳头怎办,于是他略带羞涩地把它们在身侧来回地甩,就像它们是布片缝,可以随风飘荡。
“再试试,这就去。”他最后说,再次冲欧维脸无辜地笑笑。
欧维瞪着他眼神可点都不无辜。
“社区内禁止车辆通行,挂着牌呢。”
盲流倒退步,个劲点头。小跑几步,再次把自己特大号身躯挤进那辆特小号日本车里。“老天爷。”欧维和那个疲惫孕妇异口同声地念叨道。这倒让欧维减轻些许对她恶意。
盲流朝前开几米,欧维清楚地看见他没有把拖斗摆正。紧接着盲流又开始倒车,撞上欧维信箱,拖斗边缘把绿色铁皮整个掀起块来打个对折。
“别……哎……”欧维长吁口气,冲上前把扯开车门。
盲流再次愧疚地举起双手。
“错!错!对不起,后视镜里看不见信箱,你知道。带着拖斗开车太难,从来不知道该往哪儿打方向……”
欧维狠狠地在车顶上捶拳,吓得盲流身体弹,脑门子撞上车门框。欧维把脸紧贴过去,话传到盲流耳管之前都来不及接触空气。
“你给出来!”
“什?”
“说你给出来!”
盲流略带惊恐地看看欧维,但似乎又不敢开口问为什。只好钻出车来老老实实地站在边,像个被罚站小学生。欧维朝着排屋之间自行车棚和停车场方向,指指。
“去,找个不挡道地方站好。”
盲流困惑地点点头。
“老天爷。找个截肢白内障患者来倒这个拖斗都能比你强。”欧维边坐进车里边嘟囔道。
怎能不会倒带拖斗车呢?他心想,先搞清左右再反着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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