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差不多啊。”
湿石膏密密地将陈荏伤脚固定住,医生又调整几分钟,终于如释重负地说:“行啦,被你俩弄得满头汗!”
陈荏闻言猛地瘫,仿佛经历场酷刑,力气都被抽干净,顺带着神志涣散,只有躺着喘份儿。
他像是条软白面口袋般挂在林雁行手臂上半分多钟,好不容易脖子立起来,说:“流年不利。”
“以后骑电瓶车不能双手脱把。”医生告诫,“这儿行,你去外科那边把擦伤处理下。”
陈荏撑林雁行肩,医生在身后说:“哎,那位受伤同学,下回千万别带这高个儿小伙来,你是病人你紧张,他比你还紧张。刚才给你打石膏,总觉得手里捧个拖拉机,小半是你抖,大半是他。”
林雁行嘴硬:“没抖!”
“没抖?”医生笑道,“要不是动作够快,估计你同学还没晕呢,你就得晕。”
林雁行将陈荏扛出去,与管老师会合,又去隔壁外科。
小护士给陈荏清创抹药,关照说:“虽然都是浅表皮伤,但这大片伤口不能沾水啊,会感染。”
陈荏怔:“那怎洗澡?”
现在才九月初,气温居高不下,天不洗澡身上就酸津津。
护士说:“擦擦。”
陈荏将伤得挺严重双手掌心摊给她看。
护士说:“这更不能碰水,让家长替你擦擦。”
陈荏认命地叹口气。
管老师想安慰他,说:“多亏没伤着脸。”
陈荏便给他看下巴颏上那处伤。
“但愿别留疤。”管老师改口。
“留疤也要。”林雁行说。
“……”另外两人齐刷刷望向他。
陈荏问:“啥意思?”
林雁行坚定地眨眨眼,心想如果你脸上留疤,就天天舔,舔到那地儿平为止,就这意思!
从医院出来,三人暂时分手,管老师开车带陈荏回学校,林雁行狂骑回家取拐杖。
多亏保姆没把那玩意儿送人,给他找出来,他提着双拐又飞骑到学校。
刚跑到陈荏宿舍门口,就见房门紧锁,陈荏在里面说:“轻点儿,你弄得好疼……哎哟别……”
“……”
不会吧,他顶多离开个钟头,居然就有人敢趁火打劫,占他媳妇儿便宜!
林雁行心头火起,飞脚踹门,然后见到陈荏侧坐在床沿上,从上到下只在腰间围条毛巾,越发显出身上摔得跟花瓜儿似,两条长腿白得简直晃眼!
陈荏身前站着郁明,也剥得只剩条裤衩,双手都搭在陈荏背上。
两人见林雁行闯进来都愕然,林雁行眼露凶光把虎牙龇,郁明“哇”地大叫声,连滚带爬翻出去好几米!
“你干什?”林雁行危险地问。
郁明双手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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