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井开五六年,村里倒有三十多个生癌症。祖父和伯伯都是受私人老板雇佣矿工,父亲是个乡村教师,工资低得连自己都养不活,没法子也当矿工。下矿工资不低,却是拿命换钱,不多久身体就会出毛病,这三个亲人在几年内便相继去世。”
他看陈荏眼,见其听得认真,便继续:“至今回想自己老家,仍是那副污水横流景象,男人、女人、孩子都蓬头垢面地在有毒土地上讨生活,不知道什时候疾病和死亡就会降临。但他们离不开,因为挖矿石来钱最快,比起种地来快上数百倍,他们需要钱。”
陈荏问:“你想离开?”
小徐总叹口气:“是,想离开。父亲死时候十七岁,正读高二,妈妈早些年就死,家里没有生活来源,原先赚钱都花在看病和办后事上,还欠屁股债,不得已准备退学下矿。结果第天就被石块砸到头,砸出个血窟窿来,坐在矿井边上嚎啕大哭,真不想再回那吃人地底下去。”
“林战涛资助。”小徐总笑下,“他跟着个商业考察团在们那县考察项目,随手给们高中捐几万块钱,也没刻意挑选对象,表示谁家困难就给谁。高中班主任特别喜欢,听到消息后赶紧把名字报上。”
“拿着林战涛钱读完高中,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再回到他身边来,倒不是为报恩,而是觉得跟他投缘,他也觉得听使唤,和他虽然出身天渊之别,其实是同类人,都不是什正经好东西。那时候林雁行妈妈出国,林雁行还小,他很需要身边有这个人,于是就这年年留下来。”
他笑问陈荏:“故事好听吗?”
陈荏摇头:“不好听,太苦。”
“呸,”小徐总笑,“凭你也敢说苦?咱们半斤八两。”
陈荏也笑:“不用挖矿啊。”
小徐总亲热地搡他下,继续往下说:“刚从那个偏远县城里出来时候,还是很憧憬未来美好生活,结果第次谈恋爱就碰得头破血流。对方主动追,天天在宿舍楼下等着给送早饭,当时觉得这人还成。”
“结果刚谈个月就被对方父母发现,那边调查,发现居然是这个出身后差点没吓死过去,第二天那恋人就托人传话,要和分手,打电话不回,上门找避而不见,逼急还扬言要把告到学校去,说姓骚扰。”
“气得差点想跳楼,林战涛跑来找,说徐君睿你是不是傻?你刚脱离苦海才几天呐,浪费心思在这事上干嘛呢?别人碰壁、受伤还有路可退,你退哪儿去?退回矿井去?那也不给你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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