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不太方便。
“哦。”陈荏走过去,给他拉开玻璃门。
林雁行目视前方,蹦进去。
他不敢看陈荏,生怕看多露馅。
喜欢个人怎能不露馅呢?
他藏这久,久到压抑,久到委屈,久到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逾越、冒犯和侵入!
他精神已经绷做张满弓,陈荏只要用微微劲儿,就能把他弄断。
他知道陈荏聪明,生怕这小人精儿醍醐灌顶骤然明白,然后冲上楼去,砸开保险柜找出他爸珍藏猎枪,跑回来给他脑袋上崩枪,就地正法!
他倒是不怕死,就怕死时候心痛。
“帮你冲吧。”陈荏忽然说。
林雁行扶着门把手怔,抬起充血眼睛望向他,里面满满盛着困顿与危险。
“军训时你伤手,不都是帮你冲?”陈荏说。
林雁行心想这小孩儿长得真好,眉宇间总有股楚楚可怜情态,但是人家自己不察觉,不晓得自个儿勾人。
他知道对方是出于关心,但是现在他不能要,不敢要,他从来不知道洗个澡居然这样性命攸关!
他费力地拉上玻璃门:“自己洗。”
陈荏说:“那在这边守……”
“出去吧,”林雁行背过身,“餐厅等着去,会儿就好。”
“……行,那你别摔啊。”陈荏提醒,“有事喊。”
“没事,脚底下这是防腐木,铺这个就是为防滑。”林雁行说。
陈荏于是步回头,不太放心地走。
听到外侧关门声,林雁行下子双手撑住墙壁,头深埋下,健壮优美脊背耸起来,然后挥拳砸在晶莹华贵大理石砖上,砰砰作响。
拳头当然是痛,但他没办法,他没有别闸口可以把情绪散出去。
他心被贪恋挤压着,日狗,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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