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教你多久?”
“年半。”
“那他怎不告诉呀!”周曜没大没小地乱拍管老师背。
他和管老师只相差三四岁,名份上是舅舅和外甥,实际上是当兄弟处。
管老师白他眼:“告诉你干嘛?”
周曜嘿嘿笑两声,没解释。管老师不明白,可陈荏懂,周曜看上他。
……孽缘啊。
用餐期间,师奶奶们果不其然集火在管老师身上,问他这年来到底干啥,为什还不交女朋友?
管老师便把陈荏抛出来顶雷,表示为这个学生弹尽竭虑,没有时间解决个人问题。
他着实不要脸,把陈荏说像个骚狐狸,还详细描述陈荏是怎骚:
“操心死哟,点都不能放松,天不盯牢他就不做题,少盯眼他也不做题!考进全班前十名本是分内之事,他却跟要奖励,你们说说哪有学生向补课老师要钱?给百他还嫌少,非要二百,说给你二百五,他说二百五不吉利要三百……”
陈荏根本没问他要过钱,二百零花钱都是他主动给,此时为恩师不上吊只好认,脸胀得通红。
周曜在身边放声大笑,那模样和陈荏记忆中重合,让他好阵恍惚。
周曜是张狂。
陈荏手背上挨那下就是因为周曜有次在店里喝多,与人起争执,对方抓起酒瓶想给他开个瓢。
陈荏冲上去替他挡,手都差点儿被扎穿。周曜扶着他,撕心裂肺地喊救护车,明明已经喝得烂醉,却硬要抱他去医院。
周曜小情儿拦着不让,说你讲好今晚陪,怎说话不算话。
他脚蹬在那人肚子上,说操你妈,你也配!
……
周曜忽然抓住陈荏手,陈荏哆嗦,黄油刀掉下来,砸在餐盘上发出清脆响声。
周曜重新拾起,笑道:“黄油不该这涂,这涂不匀,来帮你。”
碧玺餐厅上中西两种餐具,个人面前洋洋洒洒摆十几样,陈荏只是因为心情忐忑才拿起黄油刀和面包,并非真想吃。
陈荏看着他熟练地给面包涂抹黄油,殷勤送到自己眼前,犹豫要不要接。
“拿去呀。”周曜说,“你直都这害羞?”
管老师说:“周曜你别逗他,他和你不是种人。”
周曜故意问:“他是哪种人?”
“乖孩子呗。”
“乖孩子好,外婆会喜欢。”周曜话里有话地说。
大菜陆陆续续上来,第道是高汤松茸养生盅,第二道浓汤大排翅,第三道芝士焗海鲜,第四道黑椒汁小牛排,第五道木瓜血燕……
陈荏食不甘味,只有别人看他时才动下筷子,燕窝鱼翅更不肯吃,吃那些玩意儿损阴德。趁着去洗手间机会,他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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