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露着青色头皮,轮廓利落精神至极。
林雁行瞪着双明亮眼睛,笑出满口白牙,高高举着好几只食品袋:“妈让给你送点儿饺子!”
“……你妈回国?”陈荏问。
“爸妈都样,爸让送总行吧?”林雁行说,“进去进去,别堵门口啊!”
他从陈荏身边硬挤进屋,背对客厅落地玻璃窗站着,身后天空大朵大朵礼炮绽放,火树银花。
“哇!”他被映衬得满面光华,惊叹,“还是这边好!家那块儿靠近风景区,禁放烟花爆竹,可他妈无聊死!”
他家不是靠近风景区,而是就在风景区里面,试想西湖岸边有块风水宝地被开发商占建个别墅群,里面住着些达官显贵,差不多就那意思。
窗外噪音很大,陈荏不得不扯着嗓子问:“这晚你还出来干嘛?”
林雁行便从食品袋里往外掏好吃,摆满满桌,然后凑到陈荏耳边说:“新年快乐。”
也许注定要当大明星,他说话声音向来很悦耳,此时突然带着点儿哑和柔,陈荏被他刺得抖,想起似水如歌比喻……或者说似酒,陈荏闻到他呼吸里有醉意。
陈荏问:“你喝酒?”
“家年夜饭必须喝白,不然老爷子不高兴!”林雁行眉飞色舞,“们老林家天生酒量好,爸有八两量,几个伯伯姑姑只会比他多,徐哥都有半斤。”
“小徐总不是你们家吧?”陈荏问。
“是啊,怎不是?”林雁行认真道,“哥啊!他喊奶奶也是奶奶,喊伯伯也是大伯,就是喊爸哥,爸这多年也傻乎乎地挺接受。”
“……”陈荏不帮他们老林家整理辈分,坐下来继续吃菜。
林雁行走到他背后,弯下腰,双手撑桌将他整个人包在里面。
陈荏转过眼,只见两人贴得极近,熏然暖意和淡淡酒气从对方身上传来,在狭窄空间里流转,让人脸面颊发烫。
他想撤开些,结果后脑勺碰到林雁行肩膀。
“你没回答。”林雁行眨巴着眼睛,他必定喝得很有限,最多两,但已经有些得意忘形。
“回答啥?”
“新年快乐!”
陈荏于是粲然笑,说:“……新年快乐。”
“嘻嘻,”林雁行伸出两指在他光洁脸上弹下,“走,回去还得陪老爷子守岁呢!”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陈荏只听到他蹬蹬下楼脚步声,走到窗前看时,人已经骑上车。
无数烟花腾空,彩光缭乱,空气中满是火药热烈气味,空旷地小区道路上那家伙飞快地骑着车,陈荏真想提醒他慢点儿,但转眼已经不见人影。
林雁行不骑快些不行,他胸口雀跃得快裂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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