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不出来,只能用最笨法子。稍微耐心些……”
他忽然住嘴,用那双黑漆漆眼珠子盯着林雁行。
“干……干嘛?”林雁行心跳都漏拍。
“催化剂。”陈荏说。
“啊?”
陈荏敲自己脑袋:“就是啊,干嘛要用最笨法子,引蛇出洞不就得!下午你在这儿等着行不行?”
“行。”林雁行果断答应,“你去哪儿?”
“去使个坏!”陈荏笑。
这个笑容……也许是他嘴里说出“蛇”这个字眼,林雁行顿时觉得他就像条蛇,鳞片洁白晶莹,骨骼细巧纤丽,玉石般冰润,但绝对缠人,绝对毒。
“你不要做危险事。”林雁行下意识提醒。
陈荏摇头:“不会。记得给磁带翻面!”说着跑,留给林雁行个快速前蹿背影。
后者蹲在草丛里,仅仅五分钟后就开始腻,掏出手机玩游戏,玩着玩着也没心绪。
他咕哝:“……你是怎在这草丛里呆两天……还真是蛇啊?”
他会儿说人是狗,会儿说人是蛇,多亏陈荏当他愣小子,不和他计较。
陈荏对刘建民怨恨不亚于对继父,如果说继父还给过他个蜗牛壳般房间,那老刘当年给他只有侮辱和打击。
没有比教师摧毁学生更容易事,有时候袖手旁观都能摧毁个孩子,何况主动参与。
老刘默许霸凌者打他,即便看见也不阻止,他会面无表情地站在哄堂大笑人群背后,心里同嘲弄那个在灰尘里扑爬家伙肮脏迟钝,活该受欺负。
陈荏觉得就算自己捅老刘刀也不过分,只不过暂且忍下,报仇方法有很多,见血光就不高级。
斩草除根,他要把刘建民彻底从十中抹去。
他认为老刘这两天之所以没出现,有两种可能性。
第,他没时间。
但这点不对,高班主任还没被架在火上烤,溜出学校打电话时间总是有。
第二,事情不紧急——他诬告管老师只为泄愤,并不定要听答复。
这点可能性比较大,为让他回来听答复,陈荏打算去添把柴火。
他找到班上同学刘浩,也就是郜山那哥们,问他要打火机。
刘浩惊讶道:“荏哥,生活烦恼,岁月蹉跎,连你也开始抽啦?”
自从上回被整治过后,刘浩就开始喊他“哥”,连郜山都有称兄道弟势头,这帮小兔崽子欺软怕硬到这个程度,陈荏也是服气,想想当年被他们逼到退学,真是不值得。
反正陈荏气量小,听说过相逢笑泯恩仇但做不到,想什时候找这帮不长进傻逼算账就什时候找,看心情。
他说:“少打听,有用。”
“不打听,你随便用!”刘浩同时递给他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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