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充盈着草木
气味和果实刚刚成熟清甜。
陈荏将头垂在林雁行肩上，累得暂时不想睁开眼，任凭他饭碗在身下颠簸。
忽然林雁行问：“你干嘛出来？”
“怕你丢
，出来找你。”陈荏很实诚。
“噗！”林雁行笑，“结果
们这
大帮子人没丢，你们仨丢！”
陈荏叹口气，心想这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们玩开心，老师和愁，不找心里慌啊。
林雁行也夸张地叹气：“唉，真亏！”
“哪儿亏？”陈荏有气无力地问。
林雁行说：“那
多女孩儿追，个都没背过，净背你们这些人。脚崴找背，腰扭背，走累还找！”
陈荏笑，林雁行感觉肩上有片羽毛或者更轻东西扇下。
“谢……以后还你。”陈荏说，“以后你就知道……比女孩儿强。”
女孩儿能为你挡记者吗？能在机场替你扛箱子吗？能把骚扰你人狠狠扇开吗？能揍私生饭吗？
能啊！
你别小看，当年有人送场子都没收，跑来心甘情愿帮你拎包，这是多大面子。
“哪点比女孩强？”林雁行笑问，“成绩好啊？”
“别提那茬……”陈荏咕哝，“全班倒数第三……倒数第二那位是填错答题卡，倒数第数学试卷没写姓名学号，作为惩罚计0分。”
林雁行喷笑，笑得手托不住，陈荏直往下坠。
“干嘛……要背就好好背……”陈荏说。
“哈哈哈哈怎不知道这事儿？”
“废话……这种丑事哪能告诉你啊？也就们前三甲知道……”陈荏说，“他俩都哭……像是被畜生糟蹋，感觉挺对不起他们……”
“哈哈哈哈！”
林雁行就喜欢他这劲儿，好赖都认，谁都猜不出他素淡外表下居然藏着这颗灵魂。
林雁行终于笑完，埋头走路。
陈荏说：“歇够，放下来吧。”
“没事。”林雁行说，“举得动，再走十分钟就到。”
“让下来。”
正因为快到，陈荏才不愿意赖在他背上，都是男孩儿，没人想表现出柔弱。
林雁行便搀着他胳膊走，走着走着，陈荏也轻轻甩开。
林雁行不顾反对硬挎上他，说：“A老师已经晕，你别又晕，副校长看见该多自责，他让你们出来找人，可没预料到这后果啊！”
“……嗯。”陈荏被说服。
两人从搀扶，渐渐变成牵手，林雁行在前拉，陈荏在后跟，脚步缓慢而踯躅。
陈荏不用看路，仰头望天，天蓝黑得那样深沉广阔，那样辽远，沉默月光洒满路面，每个脚印都踩碎光斑。
林雁行矫健背影就在他身前。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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