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不会吧!”刘坚叫道,“你们家仨保姆,什好吃没有?带这些边角料回去干嘛?”
林雁行说:“你别管。”
“靠,林大少爷转性子,”刘坚说,“别装艰苦朴素,碗里落根头发你都不肯再吃,还吃剩菜?”
林雁行突然就生气,将打包盒往桌上重重放,说:“乐意!”
刘坚还想再说,被其余人扯扯:“别吵别吵,兴许老林是带回去喂狗呢。”
“闭嘴!”林雁行瞪眼。
陈荏不懂他们在吵什,先走出餐厅等着。
新来女孩还混在他们中间,还副很关切要劝架模样,陈荏想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不撞南墙不回头。
那几个人吵得快,和好也快,不多久又勾肩搭背起来。
他们在地铁口分手,男孩们负责送女孩回家,剩下林雁行和陈荏两个人沿街慢慢地走着。
“你不回家吗?”陈荏问。
“要回学校拿自行车。”林雁行问,“那车太新,骑出来怕被偷。你呢?去哪儿?”
“学校。”陈荏打算今晚睡教室。
“这晚还去干嘛?”
“做作业。”陈荏不打算说出实情。
林雁行问:“那你住哪儿?”
“朋友家。”
陈荏有些后悔对他说什“没有家”之类话,这小孩好奇心挺重。
果然林雁行问:“你有朋友?谁啊?”
“初中同学。”
林雁行问:“那怎不喊他块儿来吃饭?”
陈荏笑:“你倒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夏炎炎带个朋友来,也不见得你对她多热情。”
林雁行皱起眉头。
陈荏说:“那妹……姐姐挺喜欢你。”
“你以为不知道?”林雁行低头,“递小纸条,送礼物,看你打球,故意在你面前晃来晃去高声说话,或者故意和你唱反调引起注意……追人不都是这些手段吗?”
“你不喜欢?”
“不喜欢。”林雁行说,“而且挺烦她们利用夏炎炎。夏炎炎就是个傻大姐,跟谁都能混,她引来人没少给添麻烦。这辈子就过次十六岁生日,她居然带个生人来,害得们吃饭说话都不尽兴,你说讨厌不讨厌?”
“也是生人。”陈荏说。
“不样。”林雁行说,“你是朋友。”
陈荏看向他。
林雁行再次被震到。
陈荏眼睛有种慑人力量,那眼神明显不属于个孩子,它很洞察,很冷淡,甚至带着丝残酷,要不是林雁行和他很快活地混半天,几乎以为他恨自己!
但陈荏只不过是想起上辈子林雁行也说过同样话。
“你是朋友”,“咱俩是哥们啊”……
就是这位俊美、特别、无数人疯狂热爱甚至愿意为其去死朋友把他赶出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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