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说:“跟来吧。”
兰渐苏跟上钟道人。夙隐忧跟沈评绿争着要跟上去,李星稀才走出两步。钟道人阻止道:“你们留在这里帮浇花。”
三人驻足,左右看看。心说:哪儿有花?
翊王在碎银湖边星塔里,他魂魄不齐全,要靠天星日月光亮来慑他魂。
穹顶落下日光聚在床榻,翊王平躺在榻上,双目闭合脸,跟透过穹顶日光样白。
“不是说你给他灌两日药,他便醒?怎脸色看起来,还和离开时样。”兰渐苏凝望着翊王脸道。
“魄不全,醒之后常常昏昏欲睡。”他狠敲下兰渐苏脑袋,“说到底还不是你学艺不精?”
兰渐苏吃疼地叫声,不服气道:“师父,你就在小时候教过几个月,学艺哪能精?”
“当年为师道你骨骼清奇,又是楼桑出身,定是个天生苗子。几月时间已将毕生所学——之七八分入门,都教给你。你踏着那七八分入门,总该自己学到精湛之境。这不比为师只教你套跳大绳好多?”
兰渐苏发现他不能跟钟道人辩论,否则会深陷他逻辑中不能自拔。只得认输:“是,是徒儿学艺不精,这多年,偏是只有跳大绳跳得好些。还是不说这个,紧着召回翊王那缕魄吧。”
絮叨罢,该干正事。他在翊王身边画上符咒,系红绳牵引。顿念天念地操作,前后忙活足有三个时辰。
太阳西斜,日光渐昏。缕幽幽绿绿魄飘进来,是翊王灵慧。
兰渐苏把抓住那缕魄,要归进翊王体内。那魄却跟烫手似地扭下,又将飞出来。钟道人立即帮手,掌把这缕灵慧拍进翊王体内。
这下,总算是三魂七魄都归全。
翊王脸颊回些血色,只是还不醒。
“师父,他怎还不醒?”
“那缕魄刚还进去,没那快融合。再等几个时辰吧。”打个呵欠,钟道人拉拉兰渐苏手臂,“你也别在这里打扰,出去外边等着。正好,你给为师讲讲,这十几年你都经历什。”
兰渐苏道:“师父,你十几年都不曾找过管过,眼下突然管?”
钟道人道:“你不知为师之道吗?虽只教过你几个月,到底被你称作声师父。要是你做恶事,辱师父名声,为师是可以打死你。”
兰渐苏问道:“这几年来,已快分不清到底什是恶,什是善。”
钟道人道:“善恶于世确乎难以定界,不过为师自有对善恶界限在心中。你若做当年武康帝那样事,为师便会打死你。”
这说法不实际。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出武康帝那样事。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当皇帝。
“那你当年为何不打死武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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