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里几百个将士夜间化成枯灰,韩将军被召来百里开外古羌疆场,除练成楼桑秘术兰崇琰,谁还能做得到这步。
兰渐苏大喊道:“兰崇琰,你在哪?”
他不确定兰崇琰到底有没有在这里。这个声音,有可能是兰崇琰千里传音来。也有可能,兰崇琰就在这附近盯着他。
远方黑雾散开片,白衣韩起离骑在匹白马上,手上银枪刺向周围空气,不断喊道“杀!杀!杀”!他脸上戴着个白色绘花面具,面具环绕股青烟。
兰渐苏飞奔上去,踩着韩起离刺来银枪,拈符在手,指精光,点在面具额心上。
面具“噌”声裂成五片,面具下,韩起离脸色青白,双目猩红。
兰渐苏喊道:“韩将军,醒醒!”
韩起离双眼中混沌消散,吐出口浊气,从马上倒下来。
兰渐苏及时将他接住,去探他鼻息。人没事,只是昏过去。
前方黑雾又渐散渐开,身流溢金光兰崇琰,定立在辽阔疆场上。他神态冷峻,紧裹件金色龙纹貂裘,绒毛扫在他脸下。
兰渐苏半扶着韩起离,问他:“你对他做什?”
兰崇琰淡然道:“让他在幻境里,亲眼看着自己将士,如何被恶鬼啃食成灰。”
兰渐苏眉头皱起来。他手指紧紧,随后道:“放他走吧,你既已杀他将士,他对你便再没什威胁。西北关你要收复,不过弹指间事。”
兰崇琰道:“好啊。那你回到身边,跟回去,永远陪着。”
兰渐苏眉头再是皱。
他觉得他有必要让兰崇琰清醒,即便让他回到皇宫,待在兰崇琰身边,又能有什好处?
“崇琰,你知不知道,在们那儿有句话……”临时也找不到什好说,兰渐苏道,“你即使得到人,你也得不到心。这样是没有意义。”
“有意义。”兰崇琰说,“你心和你人,不能起要,那起码得要个。”
兰渐苏:“……”他将韩起离背在身上,转身离去,“那你慢慢想吧,不会回去”
“渐苏,你不要怪动粗。”兰崇琰话音才落,条金袖游龙似飞向兰渐苏,将兰渐苏和韩起离捆在起。
“怎多捆个?算。”兰崇琰有点无语。无语归无语,没理由因为多捆个就把好不容易套上手兰渐苏放开。他五指抓,那条金袖便猛地收紧。
兰渐苏挣不破,但看清藏埋在袖子里符文,他咬破嘴唇,唇上血滴在金袖上,收紧金袖沾到楼桑人血,像蛇碰到雄黄,上面咒符被打散,立刻便松散。
兰渐苏猛使力,那条金袖分裂四飞。他放下韩起离,回转过身,在兰崇琰灵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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