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翊王回乡后得以自由,每日以山酒为伴,应当无忧无虑。
听见翊王微有哭腔,兰渐苏禁不住低笑:“好,王爷,渐苏如今在这里,就在你身边。怎还像小孩子似哭起来?待会让下人看见,要笑话。”他欲拉开翊王手,但翊王不肯放。
“端着个架子,实在太累。便想这抱着你。”翊王素来自持,而今却“任性”把。这“任性”起来,兰渐苏拿他着实没法子,唯有让他这样抱着。
他轻拍着翊王背,轻声地,遍遍说:“好,回来,已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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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御南寇军队回朝廷,领兵打仗田冯,虽说只用脑子,没上过沙场,可好歹出谋,划策。合该记份头功。
谁料,这样位大功臣,却在回京路上“叛逃”。消息来得突然,令人个震惊吃得猝不及防。
田冯叛逃,为什叛逃?倘若打败仗,他叛逃情有可原,但这场仗,是大沣胜利,他是功臣。以他性子,当风风光光杀回朝廷,再逼皇上给他升个十级八级,直升到位子与沈评绿相差无两才对。
这出“带功叛逃”,令人摸不着头脑。他可能是对大沣国寒心,带着满身功勋,逃往他国,另谋出路。他可能是打仗时爱上敌国姑娘,千年老*臣朝心动,脑子里刹车出现故障,便生死不顾去追求爱情。他可能只不过是出去拉屎,然后迷路。
大沣国人想象力向丰富,关于田冯话本,又在夜间出许许多多。但这些猜测,到底只是猜测,没人知道事情真相。
总归,朝廷放出来消息是他“叛逃”。军队未归朝廷前,他叛逃,那就等同于逃兵。朝廷发出海捕文书,捉拿逃兵田冯。
田冯是被冤枉还是真有其罪,是恋爱还是掉屎坑,只要他没死,这些,兰渐苏便不想知道。
兰崇琰时间观念颇差。明明说好,身体只不便两天。如今到第四天,还不见他上朝。
兰渐苏心想,兰崇琰没准长痘痘,因此不敢见人。痘痘要消下去,总需些时日。
是夜,他见府内下人,全去忙活过几日端阳节事宜,认为是个好机会,换上夜装,揣上那份京城地牢地图,按着地图上画圈出发。
柳巷绍天楼,幢属于皇家直管刑罚机构。虽明面上是说,只作刑审要犯用,可也不是没有地方关押人。
因为这座绍天楼比较热门,使用率也颇是频繁,兰渐苏认为皇上不会将浈献王和静闲雪关在这显而易见地方,便从没去观察过。
如今他陷入过河没石头困境,这块被他认为是绕路“大石头”,只得当成救命稻草去摸摸。
深夜,绍天楼门口换上子时灯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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