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面色没什变化,同花无般毫无起伏。然而呼吸口气时,胸膛隐隐作痛。伤口分明已经痊愈,他却感觉那个窟窿还在,还流淌着血。那根剑,像是还冰冷锐利地捅在上面。
“想不到个微不足道小贼,还值得……还值得皇上你不远万里,亲临此地。”兰渐苏轻嘲般地,挂上个“何德何能”笑。
夙隐忧牙根紧咬,紧攥起来拳头,似要将掌心攥烂。见到兰崇琰出来那瞬间,夙隐忧差点忍不住冲下去。他如何都忘不,这个人是怎给兰渐苏剑。他使尽浑身力气,才不让自己迈出脚步,不对那个令他做梦都憎恨面孔大骂出声。
兰崇琰直视兰渐苏,眼中威与寒变得淡,微是柔和下来。
“渐苏。”他动动嘴唇,良久,轻描淡写地问,“你过得还好吗?”
他跟兰渐苏问声好。这句“好”问出来,大伙儿脸上都不懂要摆个什表情。明显感到比较尴尬。
兰渐苏笑声,道:“好,过得好。这段日子直在想,活着这辈子就没这逍遥自在过。老天让逍遥这些日子,将来定是要还。现在看见你,便知道,老天要还债。”
兰崇琰眼皮像是被什东西刺痛,而动下。他淡笑声,笑意和这月色致凉。
“渐苏,你跟朕回去,朕不杀你。”
杀他次,不杀他第二次,显然已是天大恩赐。兰渐苏竟从他语气中,听出这份“宽容”。
兰渐苏摇头啧声。他实在是听不惯兰崇琰这个“朕”字,并不是酸兰崇琰能当上皇帝,而是感觉往昔之人去不复返,总归心有凄然。怀旧是人类本能,哪怕怀不是自己旧,而是别人旧。
他啧完叹完,回答兰崇琰:“要在牢里蹲辈子,你还不如杀来得痛快。”
兰崇琰望着他双眼,跟他许诺:“朕也不会让你坐牢。”
“不杀,又不让坐牢?”兰渐苏好奇表情像在说:天下还有这样好事?他轻笑道,“兰崇琰,你又想耍什花招?你怕路上逃跑,故意说这话来套着吗?如若是这样,你对,大可不必这遮遮掩掩。”
兰崇琰嘴唇紧抿,眉头蹙起来样子,看着像是生气,又有些像心痛。
兰渐苏更倾向于他是在生气。兰崇琰小时候就很喜欢生气,别人说话稍微不顺他心意,他便跟人发火。
可兰渐苏忘记,现在兰崇琰,已经不是小时候兰崇琰。只不过他不知道,兰崇琰若是心痛,能心痛些什。
他现在拥有切,他是皇上。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只手遮天。还能心痛什?
“你若愿意跟朕回去,顺从朕,”兰崇琰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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