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丝嵌明珠凤冠,面部玉翠作饰。彩织云龙翟衣施以红色边缘,青红蔽膝,束大小带,系挂玉绶。十分庄重正式。年纪已有五十上下,看着却不过三十来岁模样,气态尊贵雍容,似恩泽众生谪仙。
之后掌仪司依次端上御膳,先由皇上、太后享用,评价之后,再赐予群臣。
吃过两道菜,皇帝和太后各与群臣讲些话。太子掐准个时机,站起身,向太后和皇上毕恭毕敬行礼:“今日皇祖母诞辰,孙儿小做诗,为西洋新派之风,略具新颖,望诵与皇祖母听。”
太后含笑道:“听闻皇孙近来与那位传教士乔治森所学甚多,竟有新派诗赋,哀家自是要细品番。”
皇帝好奇道:“哦?既是西洋新派诗,那皇儿定要诵出来与朕和太后听听,与群臣品赏品赏。”
太子喜道:“那儿臣便献丑。”
兰渐苏夹起块红烧肉吃,静等太子豪采龙章。来他想看看太子这些年没他这个克星,文采是否进步神速。二来他想见见这些年没他这个克星,太子表演之力是否退步。
太子清清嗓子,挺直胸膛,作出豪迈之状,高声洪亮诵道:“啊!皇祖母!您就像朵纯洁百合花!芳香四溢,美不胜收!啊!皇祖母!您是大沣国土,宽厚慈祥,容纳百川!啊!皇祖母!您是孙儿记忆里船帆,引领孙儿在人生海洋中前行!啊!皇祖母!您是燃烧自己蜡烛!牺牲自己,哺育大沣子民!”
兰渐苏口红烧兔肉噎卡在喉里,紧紧揪住胸前衣襟,张口欲呕。
太后与皇帝呆呆愣愣,眉目之间满是文化冲击留下残骸。
王公拊掌而呼:“太子好才华呀!”
*员起袖揩泪:“孝子贤孙,感人至深……”
“其情真切,世之难得……”
“天下奇才,国之栋梁……”
“新派诗格,非同凡响……”
太子展开双臂,手向上抬,激楚高昂情致填满整个嗓音:“啊!皇祖母!”
兰渐苏与喉中兔肉斗争激烈,脚趾几欲隔靴挠地,“呕”地声,兔肉终于全吐出来。
太子停住诵诗,低下头来看他。太后、皇帝、群臣,皆看向御前失仪兰渐苏。
百官们吓得吃傻,浈献王满目惊恐,魂不附体。太子诵诗,前二皇子吐,还是在皇帝和太后面前。任谁听去,都是屁股贴五十遍板子罪。
失势前二皇子,怎敢对储君文采做出这种生理反应?哪怕太子这诗再肉麻,再难听。太子久病初愈,被他激之下,万再病倒怎办?这屁股贴五十遍板子罪之外,还得洗洗脖子等宰。
兰渐苏望望太子、皇帝、太后,又望望群臣百官。大家好像都在等他给太子跪下磕头谢罪。若不给太子寻个台阶,皇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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