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满整个房间符咒和枷锁把他牢牢固定在房间中央椅子上,这本该是能轻而易举镇压特级咒灵禁锢,如今却只能在他还能自控情况下短暂地限制住他行动。
他快疯。
他把自己残忍地开膛破肚,凌迟般,从自己冰冷凋敝躯壳里剥离出孱弱濒死灵魂,然后自剖析着细数每道未愈伤痕。
那些纠缠生生世世疼痛回忆在他脑海中翻涌,他时而清醒时而沉湎,整日整日头痛,又断断续续地做着同个梦。
他梦见那个温柔人牵着他手,梦见那个人对着他笑。
那人笑得那温柔。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跑向他,疯样地想要把那个轻烟般孱弱人拥入怀中。
可他下秒看见却是漫天汹涌火光,那人站在荒芜焦骸中抬眸看他,空空如也眼眶淅淅沥沥往下淌着鲜血。
他猛地醒过来,汗如雨下。
像是在三九寒天被兜头浇下整桶掺冰冷水,他表情、动作甚至是呼吸和心跳,都因为这阵突如其来剧烈寒意结出刺痛冰,扎得他鲜血淋漓。
那些曾经隐隐作痛血肉狰狞伤口,鲜红丑陋疤痕,如今更疼。
他不想再挣扎,不想再睁眼,可那些渐渐流血化脓腐烂生蛆痛,却遍遍刺激着他脆弱不堪神经。
然后用同个声音在他耳边反复说道。
【他是为你而死,五条悟。】
【你才是他切痛苦和不幸根源。】
他太疼。
他颤抖着轻轻触碰这双神明留在他身上眼睛。
夜深人静时候他总是会像这样满含眷恋地触碰这双苍蓝色眼眸,因为这是那个人留给他最后东西。
神明消失后六眼能力得到进步增强。
属于神明力量在他体内积累,这不再是双能精准控制咒力眼睛,它能看穿切因果,勘破诸天假象,是真正,属于神明苍天之曈。
依靠着这双眼睛,他知道切伪装之下真相。
包括千年之前,御三家对神明亵渎与背叛。
于是他离开禁闭室。
越过所有高层派来监视他咒术师视线,现在他进入受结界保护高层所在地如入无人之境,抓住个落单咒术师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怎?不打算说吗?”
五条悟低头看着身前曾经对他处处限制束缚高层之,遮盖在眼罩下苍蓝色眼眸慢慢泛起亮光。
“你们消息那灵通,应该早就知道已经知道切吧。”
“五条悟!你这是叛变!对高层动手你难道是想成为第二个加茂宪伦吗!”
“吵死。”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折断对方手脚,“怎就没有专门用来逼供术式呢。可没有耐心在这里和你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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