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才发现自己喜欢在开玩笑时说句话是真:“不信上帝,但怕上帝。”他来不及怀疑:他想着随便祈祷句想得起来话,但怎也找不出来。小时候,有个小孩曾教会他用五头打鸟时嘴里念叨非常灵验几句话:“打中,打中,要不打中,就砍你脑壳,要你命。”第次带着个新弹弓上山时,他试试,乌真下子被打中。他模模糊糊地想,件事应该与另件事有些关系,于是就以祈祷热情重复这几句话,可没有取得同样效果。肠子象根螺旋轴似绞动,迫使他从椅子上立起来,肚子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疼,最后发出抱怨声,弄得他出身冷汗。送咖啡女仆被他那苍白得象死人样脸色吓坏。他叹口气说道:“太热。”她打开窗子,以为这样会合他意,可下午太阳正巧射到他脸上,他们不得不把窗户又关上。他心中清楚,连分钟都忍不住啦。正在此时,费尔米纳在萌影中突然出现,看到他这样,她也吓跳。
“您可以把外衣脱掉。”她说。
肚子绞得疼痛难忍,但他更感到痛苦是她会听到他肚子里叽哩咕嗜声。他强忍住,说个“不”字,并且走过去问何时再能见她。她站在那儿,迷惑不解地说:“您不已经在这儿吗?”她请他跟她到院子里花坛上去,那儿稍微凉快些。他以在她看来更似种遗憾叹息般声调说:“求求您,明天来吧。”
她想起明天是星期四,是鲁克雷希她定期串门日子,然后她做出不容他申辩决定:“后天下午五时。”阿里萨对她表示感谢,举着帽子作个匆忙道别姿势,未喝口咖啡就走。她呆立在大厅中央,不明白刚才发生什事,汽车响声开始在大厅尽头消失。阿里萨坐在汽车后排座位上,找个可以减轻疼痛姿势,闭上双眼,放松肌肉,痛痛快快地拉起肚子来。那正象重新起死回生样。司机为他开车多年,对此毫不惊讶,但是到家门口,司机在为他打开车门时却对他说:“您得小心,弗洛伦蒂诺先生,这象是霍乱呀!”
然而,那是普普通通事情。当星期五下午女仆领着阿里萨通过阴暗大厅进入院内花坛时,他感谢上帝恩赐c他看见费尔米纳坐在张两人小桌旁。她问他要什茶,巧克力还是咖啡。阿里萨要杯又烫又浓咖啡。她吩咐女仆说:“跟平常样。”所谓跟平常样,就是喝混杂起来各种东方浓饮料,那是专为午睡后提神用。她喝完茶时,他也喝完咖啡。他们谈起几件事,又几次把话题打断,这并非因为他们真对这些新话题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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