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无精打采,动辄发火,时不时地以讥讽口吻训人。他在家中已不象过去那样平静安详,倒象头关在笼子里狮子。结婚以来,她从来不注意他晚上什时候回家,现在却连几分几秒都算得清清楚楚。为套出真情,她不惜跟他耍花招,可事后又出于心理上矛盾觉得自尊心受到致命伤害。天晚上,她在幻觉中惊醒过来,似乎丈夫正在黑暗中用憎恶目光注视着她。她感到不寒而栗,正象年轻时发现阿里萨来到她床边时不寒而栗样,只不过阿里萨出现与仇恨毫无关系,纯粹出于爱情。再说,这次,实际上并不是什幻觉:丈夫确实从凌晨两点就醒来,直坐在床上看她睡觉。但当她问他为什时,他却矢口否认,重新把头放在枕头上说:“该是你在做梦吧。”
经过这天晚上事和在那段时间里发生其它些类似莫名其妙事以后,费尔米纳感到神思恍惚,简直要发疯。她不太清楚事情要到什时候结,也不知道梦幻从何处开始。最后,她发现丈夫没有出席星期四圣体节去领圣餐,而且最近几个星期中每个礼拜日都没领过圣餐,更没有腾出时间来进行精神净修。她问他在这些精神修炼方面不同寻常变化原因何在时,得到回答是含混不清。
这是问题关键所在。因为他从八岁第次领圣餐起,从来没有在个如此重要节期不去领圣餐。这样,她意识到丈夫不仅已犯下严重罪过,而且他还决心继续犯下去,毫无悔改之意,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不愿去找忏海牧师。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为失去爱情而受到煎熬。可是这毕竟是事实。为不致在痛苦中死去,她决意往正在毒害着她五脏六腑毒蛇窝里放把火。她真这干。天下午,她在平台上补袜子,丈夫午睡刚醒,正在读书。在他快读完时候,她突然放下手中活儿,将眼镜推到额头上,神态自若地对丈夫说:“医生。”
他正聚精会神地在读《企鹅岛》,这是当时非常流行部小说。听到妻子在叫,他漫不经心地“噢”声作为回答。她继续说:“你对着脸看。”
他照办。他正戴着老花眼镜,看不清妻子脸,但他无需摘下眼睛就感觉到她火焰般目光在灼烤着他。
“怎啦?”他问。
“怎啦!你自己清楚!”她说。
她没有再说什,重新放下眼镜,继续织补她袜子。乌尔比诺医生明白,长期以来困惑已经到结束时候。同当时他预想形式相反,她感受到不是剧烈地震,而是次平静打击。他感到如释重负,既然事情迟早要发生,早发生比晚发生更好,反正芭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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