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划痕,泛白手指颤抖着按住剧烈疼痛喉头。
不能发出声音。
他睁大眼睛颤抖着转身望向身后房门。
绝对不能被那个人发现他得这种病,绝对不行。
不然话……他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你要是个精神病该多好,那就能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也就不用再花老子钱供你读书】
嗡嗡作响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个男人低笑昵语,掐着年仅十岁他脖子按在浴室窗边,他至今还记得那人凶狠阴冷眼神。
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像是有看不见刀狠狠剜开咽喉,他掐住脖子拼尽全力把剧烈咳嗽压回喉咙里,已经痛得快失去知觉手胡乱擦拭着地面上滴落血迹。
他绝对不能被继父发现他得抑郁症,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
绝对不能被发现。
寂静深夜里除淅沥水声,只有他声嘶力竭喘息声,游魂般虚弱。
他颤抖着伸手抚上剧烈咳嗽后下巴,干裂嘴角有温热液体滑落,他颤抖着摊开自己满是淤青手,顺着指尖蜿蜒滴落,是黏腻、腥红,血。
他又听到那些模糊不清窸窣窃笑,在脑海里,在他身体里,不断放大。
他挣扎着想要逃跑,可那些浮动在浓稠夜色之中窃窃私语却如影随形地将他紧紧包裹,鬼魅般伸出黏腻森冷触手勒紧他咽喉。
【活着有什意义,死不是更好吗】
【陆清竹,这苦日子,你难道还想再熬下去吗】
【每次都自欺欺人把这切都归咎成自己错,不就是为让自己显得没有那可怜吗】
烧灼喉头传来阵阵剧烈痛,像是有淬火尖刀滚过。
铺天盖地窒息感不断加重,那些看不见踪影妖魔围在他身旁窃笑,冷眼旁观着他缓慢溺毙在这个不见黎明深夜,想要他满身淋漓伤口里分得口滚烫鲜血。
他踉跄着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抬头仰望窗外夜空,漆黑深夜繁星璀璨,对面房间还没熄灯,暖白色灯光就这温柔落下。
身旁浓重逼仄黑暗仓皇退避,有光从窗畔落下,把他从深不见底黑暗里带离。
林锦阳,你知道吗……
其实很疼很疼,每次被打得动都动不时候,都会想着,要是能这样死掉就好。
要是能这样消失就好。
不敢去想这切原因,每次被打得浑身是伤时候,都会告诉自己,是做错事才会遭到这样报应。
定是因为做错什,定是这样。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自己可怜。
才不会在心里质问自己,明明什都没有做错,为什要比别人多吃这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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