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头发,长长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总要时不时用尾指把头发顺到耳廓。
为掩饰尴尬,他用纸巾擦干净勺子,然后拿起筷子夹片林锦阳给自己舀牛肉片。
他动作有些微迟疑。
也不知道,这口吞下去,他能不能忍住咳嗽。
陆清竹默默张开嘴,如果忍不住咳嗽话就说他是被呛到,毕竟这是林锦阳第次请他吃饭,他不想扫对方兴致。
然而,还没等他把牛肉片塞进嘴里,握着筷子手就被人把握住。
“给你夹你还真打算吃。”林锦阳皱着眉望向他,说话语气里隐约有着苛责味道。
这样表情,意味他现在心情很糟糕。
陆清竹刚拿起筷子立刻放下,耳畔碎发垂落遮住他漆黑眼瞳。
不清楚对方为什会突然生气,陆清竹有些发懵,刚鼓足勇气想要开口,林锦阳就起身离开座位去前台。
是他哪里惹他生气吗?望着对方离开背影,陆清竹忐忑不安地绞紧手指。
他越是在乎这个人他就越是谨慎胆怯,他害怕自己点失误会让彼此之间不远不近距离彻底破裂,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记住他所有喜好所有习惯,固执又不知悔改把有关这个人点点滴滴填满自己心脏缝隙。
他分不清这是止痛良药,还是蚀骨剧毒,又或是刀口舔蜜,短暂甘甜过后是被反复割裂刺痛。
厢情愿爱情是属于个人孤勇,可笑又可悲,可他却偏偏固执地把这辈子所有勇气都孤注掷,堵上切后又心甘情愿做个必输赌徒。
有时候他也曾经绝望地想过,这样永远得不到回应感情究竟有什意义,他命已经够苦,为什还要执著地去爱个不该去爱人。
可每次自反省他都会绝望地发现个残忍现实,他把这个人切填满他心,这辈子他只能爱上林锦阳个人,因为他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和他母亲样,爱得固执又倔强,如果爱上个人那便是至死不渝。
阵死般沉默。
他独自人坐在椅子上,周围喧闹潮水般褪去,徒留下死寂灯光,冰冷地落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过多久,有人走到他身边,低垂着视线里突然出现只修长手,戴着戒指中指垫着碗底部稳稳把碗放在他面前。
那是碗热气腾腾粥,有服务员跟在他身后,端上来大锅鲈鱼汤。
“吃火锅,你给吃这个。”身上伤还没好就敢吃辛辣东西,真是不要命。
“啊?”
“啊什啊?你以为看不出来你不能吃辣?”
林锦阳想起那天看见景象,伤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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