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微不足道温度慰藉他生命中伤痕。
陆清竹哭着醒过来。
那场大火是他此生都无法摆脱阴影,每次回忆都像是场疼痛再临。
他曾经熬过无数次鞭打和欺凌,无数次想过百,生锈铅笔刀在他手腕上留下道又道伤,可就算这样,就算生活艰苦人生无望他都没有放弃活下去念头。
他想再多看那个人眼,哪怕是瑟缩在无人察觉角落,他也想悄悄地触碰次那人落下光芒。
他爱得卑微又怯懦,却又孤注掷地耗尽生所有孤勇。
可那场火灾,把切都毁。
心又开始疼,像是有长满荆棘藤蔓撕开血肉,阵阵撕裂拉扯剧痛。
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他躺在床上哭多久,蜷缩在凌乱床角紧紧捂住苍白嘴唇,他哭得难以呼吸,却连声求救呼喊都不敢发出。
他带着满脸狼狈泪水走到书桌前,抽屉里被他小心翼翼藏起来药瓶已经空。
他穷得就连最廉价抗抑郁药物都无力负担,只能用反复割裂疼痛让自己挣脱那些可怕阴影。
他颤抖着双手抹去脸上泪水,起身踉跄地走到门前穿衣镜前脱下自己身上睡衣。
像是逼迫着自己直面最不堪耻辱,他转身望向镜子里映出人影,瘦骨嶙峋背脊,苍白到几近病态皮肤上蜿蜒交错着无数密密麻麻伤痕淤青,鲜红或是暗沉,往往都是前道淤痕还没来得及愈合褪去就有新伤痕覆盖。
十年时间足够他习惯被施,bao痛楚,从开始剧痛到最后火烧般麻木,新旧伤痕重叠在起,左边苍白皮肤烙印着鲜血淋漓,bao行,右边嶙峋瘦骨纹刻着锥心刺骨绝望。
陆清竹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背脊上每道伤都像道抹不去污渍,丑陋又可怕。
他拼命地伸手擦拭,想要抹去那些证明他曾被施,bao痕迹,可无论他怎努力都只是让背上伤痕愈发明显,细密血痕顺着指尖蜿蜒。
所有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
他无力地笑,冰凉眼泪顺着眼尾滴滴落下,滴在地板上洇染开深色水痕。
患有抑郁症他,没有资格去爱任何人,就算重来次,也样。
就像这些伤痕无法褪去样,他就连干干净净站在那个人身边资格都没有。
他越是爱那个人他就越是歉疚,因为他爱肮脏污浊,里面掺杂着许多令人不快东西,除会伤害他人无是处。
这份几近自牺牲爱意,他只想在深不见底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埋葬,永远不要被人察觉,更不要被提起,他会直隐藏这份卑微爱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
沉默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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