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时不时出现自虐倾向当作宣泄压力种途径,直到最后病情恶化,连自残都没有办法满足他压抑渴望,他才惊慌失措地去医院。
中度抑郁症,以及急性焦虑引起过呼吸症。
“这种程度病情以及伴生自残倾向,如果不服药治疗话,只会越来越严重。”
医生用同情目光看着他手臂上交错蜿蜒伤口,那份为人医者悲悯,疼得他睁不开眼。
离开医院那天,阴沉天空下起整个冬天第场初雪。
他撕碎手里诊断书,任由那些湛白碎片在指尖坠落,纷纷扬扬,像是破碎蝴蝶。
他不是没有体会到抑郁症痛苦,那种被浸没在漆黑海水中,缓慢下沉无人拯救逼仄绝望,让他无数次在孤身人深夜泪流满面。
他多想活着,像个正常人样,感受青春喜悦悲伤。
但对于个贫如洗家庭来说,治疗这些病费用等同于天价。
整整十年,那个身为他监护人男人,就像吸血寄生虫样盘踞在他身上,拼命地向他索取,借此他供养他日益滋长欲望。
他已经竭尽全力,却还是救不自己。
紧闭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挟着身逼仄酒气冲进来。陆清竹没来得及躲开就被男人推搡在地上,瘦削背脊落下沉重鞭挞。
“妈!怎养你这个赔钱玩意儿!”
“非要读书读书!吃老子用老子!妈还得让老子养你!”
陆清竹抬起头,用种堪称平静死寂眼神望向身后男人。
上辈子他,曾经还对这个男人有丝怜悯。他知道生活不易,带着他生活很辛苦,所以从十岁开始,他从来没有过天假期。他四处找零工赚钱,只为能减轻家里负担。
他做自己力所能及切,但人性总是欲壑难填。
他昧想着付出想着退让,以为能用亲情感化对方,以为能维持住这个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就已经满是裂缝摇摇欲坠家。
却不知道,原来没有锋芒善良,只会助长贪婪,只会让人性中恶变成永无止境索取。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人心里只有自己。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对他而言,不过是结婚不到半年就过世亡妻留下累赘,不过是个让他无法再娶妻无法再靠着女人混日子绊脚石。
这个曾经被他称作父亲人,甚至上辈子他抑郁症病发,身体虚弱到连站起来都成问题时候,还想着为五十万把他送上手术台给苏家小女儿捐献骨髓。
哪怕那时候他抑郁症已经严重恶化,哪怕医生苦苦阻拦,说这样身体状况,捐献骨髓等于送命。
他终是耗尽他心中所有温情,腔热血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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