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都装有厚实隔离树脂玻璃保护司机,但刚才拦下出租车就算有保护玻璃也不愿开往城北。
前不久,名售票员在票亭内心脏病发作。医护人员无法进入上锁亭子里急救。那可怜家伙只有坐以待毙。但话说回来,想售票亭保护人应该还是比它们害死人要多。
当然,它们并没有保护到百老汇地铁站那两名女人。几个小孩因为不满名售票员报警说他们在十字旋转门上跳来跳去,便拿个救火器灌满汽油,把汽油喷进售票亭里.然后点上火柴。整个亭子立刻爆炸,里头两名女人被活活烧死。又多种死亡方法。
这条新闻是年前上报纸。当然,没有法律规定非看不可。
买票,车来,上车往城北去。在莱诺克斯大道上凯尔文·斯莫尔酒吧和其他几个地方打探消息。在家无上装酒吧碰到罗亚尔·沃尔登,和他谈话已经不知重复多少遍。在百二十五街喝杯咖啡,路走到圣尼古拉斯大道,然后在喀麦隆俱乐部吧台喝杯姜汁汽水。
玛丽·卢公寓雕像来自喀麦隆。那是座他们先人雕像,身上镶满贝壳。
吧台那儿找不着熟到可以交谈人。看看腕表,时间不早。礼拜六晚上纽约市酒吧都提早个钟头打炸,不是四点而是三点。直不懂为什。也许是要让酒鬼早点清醒过来好上教堂。
对酒保点点头,问他有没有超时营业酒吧。他只是冷冷看着,面无表情。发现自己已把钱塞到他手上,告诉他在打听有关金男友消息。知道他不会给答案,也知道他没打算让满意,但至少口信传出去。他听到话,两旁坐人也是。他们都会把这话告诉大家,这正是目。
“恐怕帮不上忙。’他说,“不管你找是准,你来得可真是够‘北边’。”
猜那男孩是尾随走出酒吧。没注意到,这实在是犯大忌。干这行对这种事应该随时保持警觉。沿着街走,思路跳来跳去——从金男友直想到戒酒聚会上自称杀死他性伴侣演讲人。等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要转身,他手已经扣住肩膀,把推进巷子口。
他紧跟走进来。他比矮差不多寸、但蓬松非洲爆炸头补偿两寸。也许更多。此人年约十八或二十或二十二,留两撇八字胡、脸颊上有个灼伤疤。他身穿飞行外套,拉链式口袋,下身则是条黑色绷紧牛仔裤,而且他手里还握把枪,枪口正对着。
他说;“操他妈,你他妈操他妈。把钱拿来,操你妈。拿出来,全拿出来,不拿你就完蛋,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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