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听闻过有关她美貌巨大名声。此外,在仍旧把她姓氏视为造反象征人们中间,这个消息却引起不安。不过,这种不安是毫无根据。要是说这时候有谁安分守己话,那这人就是年迈、失望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他慢慢断绝跟国家现实生活切接触。他关在自己工作间,唯与外界联系就是他小金鱼买卖。停战初期派来监视他家士兵中有个人把这些小金鱼拿到沼泽地带村镇去出售,回来时便带回金币和各种消息。什保守派z.府在自由派支持下正在改革历法以便让每届总统掌权百年啦,什终于跟神圣教廷签订条约,个红衣主教已从罗马来,他教冠用钻石镶嵌,他宝座是用实心金子做,自由派部长们在仪式上伏地亲吻主教戒指,还让人照相啦,什个西班牙剧团主要女领唱队员,经过首都时在化妆室里被群蒙面人抢走,而星期天却在共和国总统避暑别墅里跳裸·体舞啦,等等。“你别跟谈什政治,”上校对他说,“们事就是卖掉小鱼。”外面公开传说,上校点也不希望知道国家局势是因为他正在靠自己手艺发财致富。这话传到乌苏拉耳朵里时,她大笑起来。尽管她极其讲究实惠,却也无法理解上校买卖:他用小鱼换来金币,接着又把金币变成小鱼,这样循环往复,致使小鱼卖出越多,越要加紧干活来应付令人恼怒恶性循环。其实,上校感兴趣并不是买卖,而是干活。用金属细丝串起鱼鳞,把很小红宝石嵌入鱼眼,锤打薄薄鱼鳃,安装尾鳍,这些活儿使他必须聚精会神地干,结果他就没有余暇去抱怨战争带来失望。他从事工艺制作要求他专心致志地去精雕细镂,以致在很短时间里,他衰老得比在整个战争期间还要快。他制作小金鱼时姿势扭曲他脊梁,加工物细致损坏他视力,但这种丝不苟全神贯注却赐予他精神上宁静。人们见他最后次处理与战争有关事情,是在群分属两个党派老战士来要他支持发放终身养老金时候。这种养老金,z.府直答应说要发,却始终没有起步。“你们还是把它忘吧,”他对他们说,“你们看到已经放弃自己养老金,免得眼巴巴地盼着活受罪。”起初,赫里奈多·马尔克斯上校每天下午来看他,两个人坐在朝街大门口,回忆逝去往事。但阿玛兰塔却受不这个疲惫不堪人所引起记忆,他秃顶催他走向未老先衰深渊,她常常莫名其妙地使他难堪。后来,除非特殊情况,他便不来。最后,他得瘫痪病。从此便从家里消失。奥雷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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