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 · 二(4 / 5)

边不挡路地方。他带着刚刚失明古怪表情,晃动着白发苍苍脑袋,朝各个方向颔首致意、胡乱答话,没有人向他问好他却挥手还礼,待在被遗忘角落里却显得怡然快慰。他那上硬领衬衫和愈疮木手杖,都是为婚礼特意添置

正式典礼傍晚六点结束,贵宾们告辞离去。灯火通明礼宾船起航后,留下自动钢琴演奏华尔兹舞曲袅袅余音。霎时间们感到漂浮在不确定深渊上,直到再次认出彼此,投身到寻欢作乐人群当中。片刻之后,新郎新娘出现在敞篷车里,汽车在纷纷攘攘人群中艰难穿行。巴亚尔多·圣罗曼点燃烟火,接过众人递给他瓶子痛饮甘蔗烧酒,而后和安赫拉·维卡里奥起下车,拉着她钻入昆比安巴舞旋转圈子。最后他吩咐们能跳多久就跳多久,切花费都算在他账上,然后拽着惶恐不安妻子前往他梦寐以求新居——鳏夫希乌斯曾经度过幸福岁月那栋房子去

午夜过后,狂欢人群渐渐散去,变成三三两两嬉闹,只有广场侧克洛蒂尔德·阿门塔店铺还开着。和圣地亚哥·纳萨尔,还有弟弟路易斯·恩里克和克里斯托·贝多亚起去玛利亚·亚历杭德里娜·塞万提斯妓·院。维卡里奥家孪生兄弟也在那儿堆客人当中。在杀死圣地亚哥·纳萨尔五个小时之前,他们还跟道喝酒,跟圣地亚哥起高歌。当时,那场独特庆典余热未尽,乐曲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远处还有阵阵打斗声。直到主教乘坐轮船将要鸣响汽笛前,那些声音仍然依稀可闻,只是声比声苍凉。

普拉·维卡里奥告诉母亲,那天夜里她上床躺下时已经十点钟,她先在大女儿们帮助下简单收拾婚礼过后乱作院子。十点钟前后,还有几个醉汉在院子里唱歌,安赫拉·维卡里奥差人来取她卧室衣柜里个盛放私人物品小提箱,她母亲想再送去个装日常衣物箱子,但跑腿人急着要走。听到有人敲门时,普拉·维卡里奥已经睡得很沉。“门敲三下,敲得很慢,”普拉·维卡里奥对母亲说,“但有那种坏消息奇怪感觉。”她说自己开门时没有打开灯,免得惊醒别人。她看见巴亚尔多·圣罗曼站在街灯光晕里,丝绸衬衫敞着纽扣,考究裤子只系松紧背带。“他身上泛着梦里才有绿光。”普拉·维卡里奥对母亲说。安赫拉·维卡里奥站在阴影中,巴亚尔多·圣罗曼抓住她手臂把她拉到灯光下时,她母亲才瞧见她。她绸缎礼服已被撕碎,腰间裹着条浴巾。普拉·维卡里奥以为他们乘坐汽车坠进悬崖,两人已成葬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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