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她过早地开始焦虑。“像他那样男人再也没有。”迪维娜·弗洛尔对说,此时她身形臃肿,容颜衰老,身边围着其他几场情事留下儿女。“跟他父亲样,”维多利亚·古斯曼回句,“都是下流坯。”但是当她回忆起自己剖开兔子把热气腾腾内脏扔给狗吃时圣地亚哥·纳萨尔那脸惊骇样子,她也不禁打个寒战。
“別那野蛮,”圣地亚哥对她说,“你就想想,假如它是个人。”
维多利亚·古斯曼用近二十年时间才明白,个习惯屠宰毫无防范之力牲口人,怎会突然变得那恐惧。“上帝!”她吃惊地叫道,“原来那切都是预兆!”然而,发生凶案那个早晨她太过愤恨,于是继续把兔子内脏扔给狗吃,存心要给圣地亚哥·纳萨尔早餐添些恶心。就在这时,主教乘坐汽轮抵达码头,轰鸣汽笛声唤醒整个小镇。
那栋房子原来是座两层货仓,粗糙厚木板墙壁,锌皮尖屋顶,兀鹫站在屋顶上注视着河港里垃圾。建造货仓时候正值河运便利,许多海上驳船甚至些高桅帆船都能冒险通过河湾沼泽地开到这里。内战结束后,当易卜拉欣·纳萨尔和最后批阿拉伯人来到这个小镇时,由于河水改道,海船已经开不进来,货仓也就闲置。易卜拉欣·纳萨尔以极便宜价钱把它买下,预备开家他从未经营过进口物品商店。直到他要成家时,才把房子改造成住所。他在底层辟出间大厅堂,处理应杂务;又在房子后面盖间马厩,养四匹马;还加几间用人房和个供牧场使用厨房,厨房窗户朝向码头,河水臭气随时都会飘进来。厅堂里唯原封未动是架从遇难沉船上抢捞出来螺旋形楼梯。二楼是从前海关办公室,现在隔出两间宽敞卧房和五间小寝室,那是为他预想中众多儿女准备。他还建个木制阳台,可以俯瞰广场上排排巴旦杏树。三月每个下午,普拉西达·利内罗都会闲坐在那儿排遣寂寞。房子正面大门被保留下来,安两扇用车床旋过木头做框落地窗户。屋后大门也保留下来,只是稍微改高些,方便马匹出入,同时仍可利用旧码头部分。后门用处最多,从这里可以直接去往马厩和厨房,而且它还临着通向新码头大街,无需从广场绕行。正门除节日以外,通常都上着门闩。然而,要杀圣地亚哥·纳萨尔人恰恰就守在正门,而不是后门;圣地亚哥也正是从这扇门走向码头去迎接主教,尽管为此他不得不围着院子绕上圈。
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会出现这些致命巧合。从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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