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等待思想成熟,等待经验积累,等待抉择坚定,等待成为个成年人样子。那个人,或者那个化身,曾经有所归属。属于那座山,是那座山塑造。只是随着年龄增长,开始思考,起点是否就是终点——个人初具雏形是否就是他唯真实样貌。
当写下这个故事最后几句话时,自从外婆葬礼之后,已经多年没见过父母。跟泰勒、理查德和托尼联系密切,从他们以及其他家人那里,听说山上正在上演戏剧——受伤、,bao力和来回变换忠诚。但现在这些对来说都成遥远传闻,他人馈赠。不知道分离是否是永久,不知道是否有天将找到条回家路,但这种分离给带来平静。
平静来之不易。花两年时间列举父亲缺点,不断地更新记录,仿佛将对他所有怨恨、所有真实发生过和想象出来残忍与忽视列举出来,就能为把他从生活中剔除决定辩护。以为,旦证明做法是正确,就会从那压抑负罪感中解脱,松口气。
但辩护并不能战胜负罪感。再多针对他人怒火也无法减轻这种负罪感,因为负罪感从来都与他们无关。负罪感源于个人对自身不幸恐惧,与他人无关。
当彻底接受自己决定,不再为旧冤耿耿于怀,不再将他罪过与罪过权衡比较时,终于摆脱负罪感。完全不再为父亲考虑。学会为自己而接受自己决定,为自己,而不是为他。因为需要如此,而不是他罪有应得。
这是爱他唯方式。
当父亲还在生活中,极力想控制生活时,透过冲突迷雾,用战士眼光审视他。看不出他身上温柔品质。当他站在面前,高高在上,愤愤不平时,忘记自己小时候,他笑起来全身抖动、眼镜闪闪发亮样子。再也无法忆起他嘴唇在烧毁之前,曾经怎样愉快地抽搐,当段回忆让他热泪盈眶时候。现在只能记起那些往事,们之间已经相隔千山万水,时光去不返。
但和父亲之间隔阂不仅来自时间和距离。它源于自改变。已不是当初那个被父亲养大孩子,但他依然是那个养育她父亲。
们之间裂痕已经持续破裂二十年,如果有那刻,让裂痕最终扩大到无法修补,相信是在那个冬夜。当盯着卫生间镜子里自己映象,在不知不觉中,父亲用扭曲双手抓起电话,拨通哥哥号码。迭戈,刀子。接下来发生事非常戏剧化,但真正戏剧早在卫生间就已上演。
戏剧上演时,不知为何,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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