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伊斯兰教;现在却蹲在距离沙特阿拉伯边境不到二十英里、被称作“月亮谷”瓦迪拉姆沙漠里,喝着甜茶,吃着中东薄饼。
在过去十年里,穿越距离——物理上和精神上——几乎让无法呼吸,让思考起自己是否已改变得太多。所有学习、阅读、思考和旅行,是否已将变成个不再属于任何地方人?想起那个女孩,那个除她废料场和大山,无所知女孩。她曾经盯着电视屏幕,看着两架飞机驶入奇怪白色柱状物。她教室是片垃圾,她课本是废铜烂铁。然而她却拥有所没有珍贵东西。尽管现在拥有很多机会,或者也许正因为这些机会,才失去那个珍贵之物。
回到英国,继续学业。回剑桥第个星期,几乎每晚都梦游着跑到街上大喊大叫,然后醒来。头痛连日不绝。牙医说磨牙。皮肤严重破损,有两次完全陌生人在街上拦住,问是不是过敏。没有,说,直就这样。
天晚上,和个朋友就件小事吵起来,不等弄明白发生什,已经将自己塞进墙角,环抱膝盖,试图阻止心脏从身体里跳出来。朋友冲过来帮,便高声尖叫。小时后才让她碰,才让自己离开墙边。第二天早上,意识到,这就是恐慌症发作。
之后不久,给父亲写封信。并不以那封信为荣。信中充满愤怒,就像个任性孩子在对父母大喊“恨你们”。信中充斥着诸如“,bao徒”和“,bao君”之类字眼,连篇累牍,全是系列挫败感和谩骂。
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父母,要与他们断绝关系。在谩骂和怒火之间,说需要年时间为自己疗伤;之后也许会回到他们疯狂世界,试着去理解它。
母亲恳求换别方法。父亲什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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