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堂萨瓦斯随即打开门。“那只公鸡事,”他微笑着重复遍,同时把领工推到走廊里,“都快翻天,这位老兄还惦记着他那只公鸡。”
然后他对上校说:
“好啊,老兄。马上就回来。”
上校动不动地立在办公室中央,听着他们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随后他走出去,在镇上转转。星期天午休时分,镇上切活动都停止。裁缝铺里个人也没有,医生诊所大门紧闭,连叙利亚人店铺里也无人看守。河水好似块钢板。码头上,有个人睡在四只油桶上面,脸上还盖顶草帽遮挡阳光。上校朝自己家走去,确信此时整个镇子上只有他人在活动。
妻子在家里准备桌菜等他吃午饭。
“赊点账,说好明天早就还。”她解释道。
吃饭时,上校把过去三个钟头情况给她讲讲。她越听越不耐烦。
“你这个人太窝囊,”她听完说,“就像是去要饭样。你应当理直气壮地把他叫到边,对他讲:‘喂,老兄!决定把鸡卖给您。’”
“照你这说,生活也太容易。”上校说。
她突然发火。这上午她都在收拾屋子,到这会儿还穿得怪模怪样:脚上套着丈夫旧鞋,腰里系条油布围裙,头上还蒙块破布,在两耳边各打个结。“你连点生意经都不懂,”她说,“你要是想卖掉件东西,就得把脸板得像是去买东西样。”
上校发现妻子这副模样很好笑。
“你就这样别动,”他笑着打断她话,“你这样子活像桂格燕麦上小矮人。”
妻子把扯下头上破布。
“这是在认真跟你说话,”她说,“现在就把鸡给那位老兄抱去。咱们打个赌,半个钟头内要是拿不回九百比索,输给你什都行!”
“你头脑发晕吧,”上校说,“已经拿卖鸡钱打上赌。”
上校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住。整整上午,她都在盘算往后三年日子该怎过,认为再也不用每星期五去受那份罪。她收拾好房子,只等这九百比索。她开份最急需物品清单,没忘要给上校买双新鞋。卧室里也腾出放镜子地方;而现在,这番计划突然幻灭,她又羞又恼。
她小睡片刻起来时,上校正在院子里坐着。
“现在你打算怎办?”她问道。
“正想着呢。”上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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