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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太清楚,好像买卖很多东西。用便宜价格买进来,再用高价卖出去,这样不是可以赚钱吗?爸爸开这种公司。”
所以,你爸爸是老板吗?──听到同学这问,他只好回答,差不多吧。他很难让自己回答听起来不像在炫耀。
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浩介住在山丘上栋欧式两层楼房子,庭院内铺着草皮,天气好时候,全家人经常在庭院里烤肉,通常父亲公司员工也会起参加。
“以前,日本在世界这家公司内只是普通员工,”父亲贞幸经常在下属面前高谈阔论,“但是,以后就不样,日本人必须成为领导者。因此,们必须解世界。外国是生意上敌人,但也同时是生意上朋友,千万不能忘记这点。”
听到贞幸用洪亮男中音说话时,浩介总是感到骄傲不已。他完全相信父亲说话,也觉得父亲是全世界最可靠人。
浩介毫不怀疑自己家是有钱人这件事。模型、游戏、唱片──只要他想要东西,父母都会帮他买,甚至还帮他买昂贵衣服、手表这些他并不怎想要东西。
父母也很奢侈。贞幸手上戴着金表,总是叼着高级雪茄,车子也常常换。母亲纪美子也不遑多让,她把百货公司贵宾部业务员找来家里,看型录订购商品。
“用廉价东西,整个人也会变得廉价。”纪美子经常这说,“不光会让自己看起来廉价,而是真会越来越落魄,或者说,人性也会变得卑劣,所以,随身物品定要用高级货。”
纪美子也很注重美容,所以,她比同龄女人看起来年轻十岁。每次纪美子出现在学校教学参观日时,班上同学就会感到惊讶。有这年轻妈妈真好──浩介从小不知道听过这句话多少次。
自己头顶上是蓝天,随时都有太阳照射。他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从某个时期开始,他感受到生活出现微妙变化。刚迈入七○年代那年,他感受到乌云笼罩自己生活。
万国博览会成为那年最大话题,举国上下都为之疯狂。
浩介在那年四月升上二年级,他原本计划在春假时候去参观万国博览会。比别人更早去,就可以向别人炫耀。父亲也曾经对他说,春假时候起去。
三月十四日,万国博览会在日本热闹地开幕,浩介在电视上看到开幕情况,显像管中播出开幕式华丽却空洞无物,但充分向世界展示日本完成高度经济成长。他觉得父亲话果然说对,日本正渐渐成为世界领导者。
但是,贞幸迟迟不提去万博事。有天晚上,浩介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贞幸皱着眉头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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