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
贵之拿瓶啤酒,打开瓶盖,又从碗柜里拿两个杯子,回到矮桌前。
“爸爸,你也喝吧?”
“不,现在不喝。”
“是吗?真难得。”
“不是说过很多次,在写完回信之前,都不喝酒吗?”
“是喔。”贵之点着头,把啤酒倒进自己杯子。
陷入沉思雄治,缓缓把头转向贵之。
“父亲有老婆和孩子。”他突然开口说道。
“啊?”贵之问,“你在说甚?”
雄治拿起放在旁信封说:
“这次谘商者,是个女人,父亲有妻儿。”
贵之还是听不懂,喝口啤酒后,把杯子放下来。
“是啊,父亲也有妻儿,虽然妻子死,但儿子还活着,就是。”
雄治皱着眉头,烦躁地摇摇头。
“不是说,也不是这个意思。说父亲不是谘商者父亲,而是小孩子父亲。”
“小孩?谁小孩?”
“啊呀,”雄治不耐烦地摇着手,“就是谘商者肚子里嘛。”
“啊?”贵之发出这个声音后,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谘商者怀孕,那个男人有妻儿。”
“对啊,刚才不就说吗?”
“你表达方式有问题。你只说是父亲,大家都会以为是谘商者父亲。”
“这就叫贸然断定。”
“是吗?”贵之偏着头,伸手拿起酒杯。
“所以,你觉得呢?”雄治问。
“觉得甚?”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男方有妻儿,她怀这个男人孩子,你觉得该怎办?”
贵之终于解谘商内容。他喝口啤酒,重重地吐口气。
“时下年轻女人真不检点,而且脑筋不清楚。爱上有老婆男人,不可能有好结果。不知道她在想甚?”
雄治皱着眉头,敲着矮桌。
“不必说教,快回答该怎办。”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把孩子拿掉,还能怎回答。”
雄治“哼”声,抓着耳朵,“问错人。”
“干嘛?甚意思嘛。”
雄治失望地撇着嘴角,拍着谘商者来信说:
“当然是把孩子拿掉,还能怎回答──就连你也这说。这名谘商者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在烦恼,难道你不懂吗?”
父亲话针见血,贵之无言以对。父亲说得没错。
“你听说,”雄治说,“她在信上也提到,她知道必须拿掉孩子,因为对方不可能负责,靠她个人养孩子,日后定会很辛苦。她很冷静地认清现实,即使如此,仍然无法放弃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念头,不愿意拿掉孩子,你知道为甚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
“是看信之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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