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道当属写诗,而成就不那显著、辉煌,则是他随意改造房屋结构任性之举。有套房子改造很有创意,从客厅到餐厅必先到庭院里转圈。诗人还备有雨伞,好叫客人不必因为到餐厅吃饭而淋雨着凉。这些荒唐事,没有人比他自己更自得其乐。他几个委内瑞拉朋友劝他,怪癖招致厄运,这些收藏品不吉利,可能让主人倒霉。听闻此言,他笑得差点背过气,反驳道,诗歌能破解切厄运,而他用整整屋子骇人收藏证明这点。
其实,他主要居所在圣地亚哥拉普拉塔侯爵街上。军事政变几天后,他白血病旧疾复发,加之悲郁过度,在圣地亚哥寓所逝世。寓所被负责镇压军警分队劫掠,士兵们用他藏书在花园里点起火堆。聂鲁达在巴黎为人民团结z.府担任驻法大使期间,用诺贝尔奖奖金在诺曼底购置栋附属于古城堡老马厩,将其改造成居所。那房子坐落在开满红莲花水塘边。室内屋顶高挑,仿佛教堂拱顶,诗人穿着长袍坐在床边接待访客,如主教般威严。阳光透过几扇玻璃彩窗照进来,在诗人周身洒上缤纷色彩,熠熠生辉。他享受这栋房子时光不到年。
不过,在聂鲁达读者看来,黑岛房子跟他诗作更相配。即便诗人去世后,房子处在无人看管弃置状态,仍有新代爱慕者前来参观,而诗人在世时,这些年轻人都还不满八岁。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在门户紧锁、阻人擅入栅栏上画上颗颗心,将名字首字母嵌进去,再刻上爱誓言。多数誓言是同主题变体:胡安和罗莎阅读巴勃罗诗而相爱;感谢你,巴勃罗,教会们什是爱;们愿像你样爱恋。还有些话,警察未能阻止也没有及时擦去:将军们,爱情永不死去;阿连德和聂鲁达虽死犹生;分钟黑暗不会让们失明。有些铭文镌刻在意想不到地方,整个围栏给人印象是,因为空间不够,几代人文字层层叠叠写到起去。如果谁有耐心,能把恋人们全凭记忆写在围栏木板上零散诗句整理出来,就能还原聂鲁达诗歌全集。然而,给们此行留下最深刻印象是,每隔十到十五分钟,这些文字就会随着从地心传至地表震荡起颤动,仿佛获得生命。围栏想要跳脱地面,木板接合处吱嘎作响,杯子和金属器皿叮当碰撞,好像置身于艘挺进中游船。观者有种印象,似乎整个世界都随着播种在住所花园里深深爱意而震颤不已。
事实上,们采取所有防范措施都没必要。没人没收相机,也没人妨碍拍摄,因为警察都去吃午饭。们不只拍摄事先设计镜头,收获还比预想要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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