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每个演员都机灵。
短短
上午时间，除
两位演技不错
主演，其他参演演员，凡是今天上镜头，全都被费煜狠批顿。
“……你马上说台词，还站在椅子后面，你等会儿是打算小跑着过来念台词？！”
“……自己不会舔着脸找镜头？
这
贵摄像机就为拍你后脑勺？你配吗？？”
“……之前怎不知道你台词功底这烂？”
副导演听得头皮发麻，费煜每句话声音都正常，可说话语气不急不慢，像是把每个字都糅杂起来塞进人心里，尤其是那语调，简直就是要扎在人心尖儿上，刺儿人惶恐不安。
尤其是他说话虽然难听，可句句都在理，甚至比每个好说话导演，都具有更加敏锐镜头察觉力，和场景捕捉力。费煜最后还会提点句演员该怎做，直说人哑口无言，只能又难过又害怕，惨兮兮地改着。
有个演技本就不好男演员，被批得更惨，而且越被吵越不会演，弄到最后竟然失声哭出来。
全剧组群演员就围观他个人哭，整个拍戏房间里，都是男演员抽噎声音。
副导演后背冷汗直冒，想到刚才费煜怼人时话，大气不敢出，只觉得这个演员要完。
结果费煜竟然不吭声。
周围演员小心翼翼后退几步，回到自己位置上，装做看剧本看剧本，看天看天，看地看地。
只有副导演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居然发现费煜目光怔怔落在哭嚎男演员脸上。那目光不实，瞧起来像是在看男演员，可细究起来又不像。反倒是更像在透过他脸看别什东西。
目光飘乎，连带着脸上怒气都渐渐消散。
副导演隐约明白点。
心里浮起丝隐秘猜想。
刚巧这时候也到饭点，他挥手让演员和工作人员们赶紧休息下去吃饭。
全剧组人，早就被剧组现在僵硬沉闷气氛弄得紧张极，听到副导演指示，迫不及待地冲出门。
屋里瞬间只剩下费煜和副导两人。
副导演抱着剧本走到费煜跟前儿，腿弯就要坐到费煜身旁椅子上，然后就听到“吱呀”声，木椅被费煜冷着脸往后拉开。副导演闻声回头，就看到费煜凌厉目光正森森盯着他屁股，像是要给他屁股戳个大洞。
副导演瞧着那个空椅子想两秒，忽然福至心灵回过味儿来。
他还是站着吧。
这可是落编椅子。
“落编……”
副导演话都没说完，就感到费煜阴寒目光直射过来。
登时咽口唾沫。
然后就听到费煜低声开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四个字：“他不来。”
副导演：……果然如此。
副导想想费导平常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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