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过皇上。”
待鄂伦岱磕完头后，胤礽才把鄂伦岱拉起来：“得
，朝着你爹磕头吧。你要和汗阿玛磕头，等离京
时候去宫里磕。”
胤礽看向灵堂中还停放着棺材，道：“法海、夸岱，你们去休息
会儿。你们已经好几日没好好睡觉。”
法海立刻道：“不，
……”
夸岱拉拉法海衣服，道：“好。走吧，当大哥和父亲单独聊会儿。”
胤礽道：“这几日让鄂伦岱和你们父亲单独待着。他要和你们父亲聊话，旁人听到定会说他不孝。”
法海：“……”就不能不说不孝话吗！
夸岱道：“会让家中仆人离远些。大哥，你声音小些。”
鄂伦岱敷衍道：“嗯。”
法海被夸岱拉着离开。鄂伦岱拖把椅子，坐在棺材旁边，敲敲棺材板：“太子，想把棺材板撬开看看。”
胤礽叹气：“什
都没看到。”
他让其他内侍在隔壁等着，自己转过身，背对着棺材。
棺材下葬时候才会钉钉子，在下葬时，他们还会轮流往棺材里放纸钱或者物品，现在是可以推开。
胤礽背过身后，鄂伦岱站起来，喘着粗气，把棺材板推开，露出佟国纲经过防腐处理脸。
但即使经过防腐处理，佟国纲那张脸也已经让鄂伦岱快认不出他。
鄂伦岱鄙视道：“你也烂得太快，这还是冬天。若不是上过战场，怕不是要吐出来。”
背对着鄂伦岱胤礽扶额。
他道：“也去隔壁。你和你父亲说完话就来找。”
胤礽立刻拔腿离开。就算是他，也听不下去鄂伦岱不孝之语。
胤礽离开之后，鄂伦岱没有再说不孝顺话。
他只直直地看着那张脸，拳头越握越紧，眼睛缓缓闭上。
在令人眩晕黑暗中，鄂伦岱恍惚看到曾经。
佟国纲说，请诛此子。
鄂伦岱骂他老不死。
老不死死。老不死“请诛此子”儿子仍旧活着，活着为已经死透老不死送终。
“爹，见到娘后，不准向娘告状。”
“你儿子是和硕额驸，是两广总督，跟随太子爷出访过海外，灭掉广南国和准噶尔汗国。这厉害儿子，足够你向娘炫耀。”
“其他细枝末节，您人都死，大人大度，就别计较。”
“弟弟们会护着，法海和夸岱都很争气，你不用担心。你妾室会养着，但她们别想进祖坟膈应娘。”
“还有啊，淑谨怀上，车马劳顿，没让她回来。们聚少离多，对不住她，现在才有孩子。你本来能看到孙子，就差点，就差年……”
鄂伦岱狠狠拳头捶在棺材板上，眼泪啪嗒啪嗒砸落。
“怎连年，你都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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