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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薄灯用力箍紧膝盖。
……他不喜欢雪原。
不喜欢那些绚烂旗帜,不喜欢那些奔驰猛犸,不喜欢那些皑皑冰川……管它呢。管它图勒要死多少人,管它雪会变成红还是白,管它森林会被烧掉还是会继续生长,管它冰河明年会不会继续流淌……
管它呢。
叮叮当当脆响,脚踝处古镯轻轻晃动。
少年攥紧指尖。
去他雪原!!!
“你给去……”
仇薄灯猛地抬头,灿金光印在少年深黑眼底。
图勒巫师手腕缠着打墙上解下来灿金长链,以及枚暗金古镯——原来锁链另外端,焊铸枚形式相同镯子,只是要比仇薄灯脚踝上这枚宽上许多,镶嵌宝珠颜色更深。
他低下眼睫。
用力。
宝珠起伏,镯纹归位,镯口碰撞。
咔嚓!
——图勒巫师也给自己戴上镣锁。
仇薄灯懵。
时忘难过。
金环与金环碰撞,发出清脆声音。
图勒巫师半跪,戴镣铐左手撑在仇薄灯身体右侧。
顿时,长长链子拖过衾被,从少年脚踝延伸到男人手腕。
他生得高大,俯,撑,直接将仇薄灯身形完完全全困进自己怀抱里。单从外边看,只是幕温情拥抱。
谁也想不到,此时此时,他们以什方式相连在起。
只是,在旁人看不到地方。
暗金古镯戴在中原少爷纤瘦脚腕,有如十面观音相圣洁悲悯佛环。戴在图勒巫师苍白冰冷手腕,却如什束缚,bao戾力量枷锁……仿佛绝对强势男人,才是单薄少年驯兽。
图勒巫师用没有束镣锁右手,环住他阿尔兰。
……他阿尔兰喜欢热闹。
……他阿尔兰喜欢新奇。
……他阿尔兰喜欢生命。
阿尔兰会蹲在冰河边,看底下鱼儿游来游去;会偷偷掀开木窗帘子,看大家在补给点只放不拿;会在被他抱起来要离开时候,转头想去看起火森林……
看到洁净天空,眼睛是明亮……
听到热闹鼓点时,眉角是笑……
图勒巫师视线始终落在东洲出名第纨绔身上,短短几天,已经比所有世家子弟,更解他。
“阿尔兰不能乱跑,”图勒巫师重复,“要去,和你。”
他中原话非常生硬。
不知道怎说“陪你起去”,就说“和你”。
仇薄灯懵懵地、下意识把揪起锁链,问:“戴着这个?”
图勒巫师点头。
对于任性小少爷来说,前几天冒险,只是虚惊场。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随后“惩罚”,他根本不可能记住这个小小插曲……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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