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娟试图安抚他。
“
知道，什
都毁
。”吴子刚狠狠
拳砸在墙上，黑色
血液顺着白墙流下来，“就算被治好，也回不到之前位置。”不再是令人仰慕领袖，而是个病人，个需要被别人施以同情心可怜虫角色，这落差令他惶恐，也令他焦躁如困兽。
但这次，没有人能再帮他走出困境。
切都毁。
他比任何个人都要清楚这件事。
“你要干什？”赵晓娟惊慌地问。
吴子刚右手举着防风打火机，橙黄色火苗像是天使，也像是魔鬼，诱惑着他把它们丢向房间角，那里有许多堆积木地板。
“陪着爸爸吧。”他脸上露出渗人、绝望地笑来，“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
灼灼火光划过空气，拉出长长条光影。赵晓娟惊慌地尖叫声，右脚使劲蹬想要站起来，腿却猝不及防陷进厚厚水泥地。
只红色高跟鞋从天而降，马克李受惊不浅，他本能地抬起头，就看到更加受惊地幕，在天花板上，在那充满着大山楂恐怖风格红木吊灯旁，赫然长出条白花花腿。
“啊！”庄妍尖叫出声，这画面实在超出她理解范畴，只能归纳为大白天在闹鬼，于是拉起儿子就往外跑，结果门刚打开，就看到梁佚从电梯里走出来。
“怎？”他也被吓跳。
庄妍语无伦次，伸手胡乱往敞开房门里指。赵晓娟正从半空中呼啸落下，重重砸在茶几上。
“啊！”庄妍尖叫越甚。
“别怕。”梁佚搂住她肩膀，“小马，先送妈妈……小马？”
“在。”马克李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他有些腿软。
“先和妈妈回家，记得别把看到事情说出去。”梁佚把庄妍交到他手里，自己则是快速把定位和语音发给韩卓。赵晓娟竟然会离奇出现在这里，他也深感意外，紧走两步想先扶她起来，却有另个人凭空出现在客厅里。
蓝色、丑陋、狰狞。
充满危险杀戮气息。
看着眼前这坨怪物，庄妍眼前黑，彻底晕过去。
“快走！”梁佚用力推马克李，自己则是挡在最前面。
“梁所长。”吴子刚僵硬地朝他走两步，血迹顺着脚踝灌进鞋底，又在地面上印出深色痕迹，“你怎来。”
“……来接你回去。”梁佚很镇定，“不管发生什事，你都需要先接受个治疗。”他边说，边在身后摆手，示意马克李尽快找机会离开。
“治疗？”吴子刚看眼自己脚下血迹，阴测测道，“晚。”
“至少也可以先试下。”梁佚看眼客厅里赵晓娟，她似乎伤到骨头，正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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