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脱离李阿姨掌控。”韩卓系好安全带,“炸鸡要吗?们可以先叫个外卖。”
白曦拆开包薯片:“你真完全不担心?”
“担心什,摩西画廊?”韩卓发动车子,嘴角扬扬,“之前就说过,可以随时让他们消失。”
白曦喂给他块薯片:“只是不想惹来太多麻烦。”
“现在不是你招惹对方,而是他们试图冒犯你。”韩卓微微皱眉,“不喜欢黄瓜口味。”
“你也不喜欢李阿姨胡萝卜番茄汁,但还是每天早上都喝掉大杯。”白曦又递过来块,“要求平等待遇。”
韩先生只好张开嘴。
垃圾食品总是能令人心情愉快,即使那是难吃黄瓜味薯片。车里流淌着节奏轻松音乐,是之前白曦听过老人哼唱,是王先生手机铃声,也是所有异能者最熟悉童年歌谣——每位母亲都曾对着摇篮轻声吟唱,那是来自另颗遥远星球祝福,代表着平安、欢乐,以及长久安稳和幸福。
在下车时,白曦已经能简单地哼出副歌旋律,他用肩膀费劲地顶开家门,把零食铺满整个茶几。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夹杂着寒流狂风嘶吼咆哮着,似乎在下刻就要破窗而入,可房间里却点都不冷,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颜色温暖小星星挂满客厅,白曦裹着条大绒毯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热茶,满足到想叹气。
韩卓调高音量,把窃听器放在桌上。
听筒里传来声音很嘈杂,似乎是有人在远处讲话。
金碧辉煌大厅里,王远辰正靠在柱子上,冷漠地看四周。并没有人胆敢上前搭讪,即便他漂亮到像是颗耀眼星辰,但整个人所散发出来阴郁气场,却足以令所有仰慕者望而却步。
这是场奇怪而又无厘头庆功宴,没有画展主角,唯能代表他经纪人看起来心情也相当不愉快,只有摩西画廊老板、也是界内赫赫有名大佬蒋峰峦,还在台上尽职尽责开场讲话,全方位深刻赞美着新锐画家215先生。
宾客尽职尽责开始鼓掌,力图冲淡宴会厅里浓浓尴尬气氛。
王远辰打着呵欠放下红酒杯,他对这种劣质液体没有任何兴趣,对在场所谓“名流”也没有任何兴趣,要不是看在韩卓面子上,他简直想亲自去嘉宾台,把那个喋喋不休秃头胖子丢到下水道。
“王先生,您好。”身后突然有人说话,“这边请。”
王远辰回头瞥他眼。
对方是个普通侍应生,他又低声补充句:“施先生正在等您。”
……
“施先生?”白曦塞着耳机,“以为会是黄靖远,你上次说他在地下仓库很有地位。”
“很有地位,不是最有地位。”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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