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江面，在熹微
晨光里掀起
片细碎涟漪。
五点多，整座城市都朦朦胧胧。
直播间人气值罕见只有四位数，弹幕也稀稀拉拉-
早啊各位豆友们-
这他妈是北京时间五点？-
不肯相信眼睛-
打工人已经在洗漱
-
读书人已经在背单词-
豆子生日快乐啊-
谢澜呢？
窦晟脸怼着镜头，谢澜落在身后两步，勉强从屏幕边缘入镜。
“他还没怎
醒。昨天跟同学玩到很晚，早上被拖起来，有点生气。”窦晟打个哈欠，“就随便直播小会，几分钟就下。”-
又来，“不经意”流露出亲昵-
请展开描述被你拖起来过程-
听说你心爱S神昨天为你重出江湖还露脸-
你快乐吗
窦晟啧声，“要是说这个就精神。”
他回头看谢澜眼，做作地叹息道：“那大惊喜，他都没提前告诉。数学竞赛那忙，刷题都要刷废，也不知道什时候改编曲子，又怎溜出去偷偷租场地录……唉，不提，都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这些，好像在显摆似。”-
朋友，你就是在显摆啊？-
大清早骗狗进来杀-
你也算是史上追星第人-
前面，已经快不认识追星这两个字-
追偶（男）像（友）
谢澜走近来，无精打采道：“别对观众乱说，早上没生你气啊。”-
早啊澜崽！-
早上吃什？-
澜崽生日礼物好大排面！-
现在Youtube和B站观众都知道豆子过生日！
谢澜困得要命，看那些弹幕小字也很费劲。
他随意瞟两眼屏幕，敷衍地打过招呼就退出镜头，低声对窦晟道：“别播，不是要起散步吗？”
“看你犯困才开直播，那关。”窦晟立刻说-？？？-
什！把们吵醒又要把们丢开？-
谢澜你好残忍-
豆子你能有点原则吗？-
淡漠，恶魔，呵呵
窦晟仿佛没看见屏幕上亲切问候，淡笑着把镜头调整到后摄，直对江面。
“播早上，精疲力尽，大家和这条江说拜拜。”-
众所周知，早上等于五分钟-？？？-
拜你奶奶个腿拜-
老子照着你脑壳就是拖鞋-
敢下线？？？
恐吓弹幕刚刷出来，屏幕就是黑。
窦晟把手机揣好，“报告，已遵命下线。”
谢澜瞟他眼，扭头朝江面上看过去。
东岸太阳基本升起来，城市最高那栋楼半折射着夺目阳光，半还停留在晨曦阴影里，很好看。
“他们走？”
窦晟嗯声，“四人打辆车走。”
谢澜下意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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