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看来，沉默，严肃，窒息。
谢澜只好开口道：“是
。”
“好
。”梁老师微笑，“你就是那个只空
道看不懂题精英生啊，幸会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澜感觉“看不懂题”那几个字被咬得特别死。
他只好努力微笑，“抱歉老师，识字确实不多。”
小教室里寂静几秒，而后忽然响起阵哄笑。
附中那几个笑得尤其欢，郭锐泽脑袋躺在后排桌子上仰天哈哈哈，恨不得把胃都掏出来。
唉。谢澜叹气。
梁老师自己也乐，“行，你们马老师跟关照过，海归是吧？放心，不会给你穿小鞋。”
谢澜瞟眼旁边肩膀抽抽窦晟。
窦晟凑过来低声翻译，“穿小鞋就是难为你。”
哦。
谢澜只好道谢：“那就谢谢。”
片哄笑中，梁老师又飞快认识另外几个学生，然后迅速组织大家冷静下来，开始讲课。
省训营老师讲课不是般快，知识点点到即止，关键在题型拓展。老马平时上课也是这个路子，但老马说话抑扬顿挫，谢澜能跟上。这个梁老师讲起课来语速起飞，板书也跟着起飞，粉笔头哒哒哒戳得人脑仁疼，谢澜强迫跟会进度之后，开始产生晕车感觉。
中文真难。他叹口气，视线越过窦晟看向窗外。
这会又开始下雨，雨线很细，寂静无声，要仔细盯着窗外才能辨出。
窗边耷着梧桐被雨水打得树叶轻轻颤抖，谢澜对着那些树叶开始走神，会想到昨天那宿大雨，想到窦晟过往，想到他昨晚最后说那句含义不明话。会又想这几天连续降温，今年梧桐会不会不开花，他还和窦晟约好起去录视频呢。
窦晟抬头看他眼，勾勾唇角没出声，继续听课。过会，轻轻撞下他胳膊。
“第四题。”窦晟轻声说。
谢澜哦声，回神继续努力跟上。
省训营强度和预期差不多，有部分题目蛮有挑战性，谢澜虽然听力费劲，但整体还算是有收获。
午休时雨没停，窦晟出去取外卖，谢澜趴在桌上刷手机。过会，他忽然感觉头顶痒痒，像有根小棍在他头发间拨拨。
谢澜抬头，眼前伸过来部手机，自拍页面——屏幕里他头顶竖着把巴掌大小“伞。”
伞是用几片梧桐叶子叠，伞骨架就是叶梗，在顶端拧成股，扎根牙签头固定，伞柄则是顺下来根完整牙签。梧桐叶脉清晰，窦晟两根手指捏着伞柄在他头顶，轻轻捻，小伞轻盈地旋转起来，叶脉就像翻涌波浪。
咔嚓。窦晟按下拍照，捕捉下镜头里谢澜怔怔表情。
谢澜愣好会，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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