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拇指外，人
手指从近到远有三节指骨，其间两个关节。通过这些能大致判断骨架，还有
些细末生活习惯。
比如，视频里指关节比窦晟突出，尤其左手食指近端关节，手主人多半打球，屡次挫伤过同个位置。
谢澜观察过窦晟手很多次，有意无意，因为好看，所以印象深刻。窦晟每根手指指骨和关节都是流畅顺下来，看就是个少爷。
他捧着屏幕，反复确认，觉得错不
。
房门忽然被敲响。
笃、笃两声，很轻，很克制。
窦晟在门外低低地问，“睡
。”
谢澜把手机锁屏，“没。”
窦晟开门进来，睡衣随走路发出摩擦细微声响，他带进来点点光，握着胖乎乎马克杯在谢澜床前昏暗里站定。
“可可奶，醒神，喝。”
谢澜瞬间没懂醒神是什意思，“啊？”声。
“啊什啊。”窦晟把杯塞他手里，没立刻走，垂眸看着他。
像在等他喝口。
谢澜怔会才照办。
柔和甜，顺着喉咙凉丝丝地滑进食道。
窦晟忽然轻声说，“
刚没反应过来，你梦应该不是那种恐怖梦吧，摸摸毛不好使，得有人陪你待会才行。”
谢澜愕然抬头。
片刻后他明白过来，下意识伸手摸向脸颊。
“没印子。”窦晟又说，“就是刚才眼圈有点红，不过现在也消。”
“哦。”
谢澜低头攥着杯子，又喝小口。
噩梦惊醒后他脑子转有点慢，会想刚才梦，会又想起视频里那只手。
手。
谢澜忽然说，“能不能把你手借给。”
“嗯？”窦晟微怔，垂在身体侧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借你手？”
谢澜嗯声，“就看看。”
窦晟犹豫片刻才伸手过来，谢澜坐床上，抓住他指尖往自己这边拉拉，又将指尖向下握，让指根关节微突，手掌自然弓起。
真好看，他忍不住又次感叹。
但很遗憾，真不是视频里那只。
窦晟略带犹豫道：“你要是觉得这会自己待着很难受……”
话没说完，手下子被谢澜扔。
扔个猝不及防，就像随便丢开手机样把他手也随便地丢开。
窦晟懵，“怎？”
“没怎。”谢澜垮着脸重重倒回床上，嗵声。
窦晟脸匪夷所思，伸手探上他脑门，“空调好冷，你是不是感冒。”
谢澜声音比空调更冷，“手拿开。”
窦晟嘁声，“还挺有脾气。”他收回手，“到底看手干什？”
谢澜沉默，过许久才说，“拉琴习惯，看人看手，就随便看看。”
“哦。”窦晟嘀咕道：“差点忘，你学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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