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会撑上些木筏小舟,在渔船中穿梭,收其上佳者,高价卖与烛南各大酒馆茶楼,称之为“尝新”。
“上好金缕鱼呦——六尺长——”
“青寻鲤!鳞满鳃新——”
“蝙带也蝙带鱼!”
“……”
渔民吆喝,商贩收罗。
金缕鱼因貌味皆美,又逐日而出,符合文人骚客诗情雅兴,被追捧得价高无比,堪称“鳞金”,名副其实。故而,每每有渔船下网捞起金缕鱼,旦超过半丈长,必定高声叫卖,四下鱼伢商贩便蜂拥而来,互相竞价。
有道是:嗓赛争高低,舟竞逐金缕。
能抢下金缕鱼鱼伢不仅财力雄厚,还是个水上好手,架舟如履平地。他们若成功买下尾半丈以上金缕鱼,不仅能获得渔民叫好,回到烛南城里,也是不小谈资。
此刻,不少鱼伢商贩正簇拥在艘小船旁,为条罕见丈金缕鱼争得面红耳赤。
“千二。”
“千三。”
“……”
不少已经捞过华彩渔民,也不急着朝更远海出发,纷纷停泊在附近看热闹。
这捞到大鱼罗小七,是个又瘦又高毛头小子,平时做事说话有些根筋,又木又直还拗。没什心眼,又是第次自个儿驾船出海捕鱼,不懂怎跟这些精明到骨子里鱼伢商贩抬价。
按往常,尾九尺金缕鱼,便足足能卖出两千多价,就更甭提这尾金缕鱼足有丈。
只是今儿,鱼伢商贩面欺负他岁小,面也不知怎,竟都不肯加价太多。
“千八,再高就没。”名商贩高高举起手,环顾左右,“后生,你也甭觉得们压价,这金缕鱼平时都是卖到红阑街去,不过昨儿红阑街走水,把豪爽酒阁画楼烧大半。这会子,出得起大价钱买尾金缕鱼店不多喽!这鱼买回去俺还不知道,能不能卖掉呢。”
罗小七拧巴着眉,声不吭。
他蹲在船板上,瞅着偌大条金缕鱼,不知道在想什。
“两千二!”
个胖鱼伢想想,伸出两根手指。
其他鱼伢商贩皱着眉头,颇有顾虑,时竟没人再加价。
左右看热闹渔民摇摇头,遗憾地叹息。
胖鱼伢摸着便便大腹,站在船首看其他人,颇有几分“金缕在握,江山有”志满意得。
“五千两。”
道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听起来岁数并不大,
胖鱼伢笑容僵,扭头望去,就见不知道什时候,密挤着舢板船不知为何就分出条称得上“空旷”水道,叶扁舟不紧不慢地停下来。撑船是个肤色苍白年轻男子,还有名裹着黑罩衫少年坐在舟头。
说话便是低着头,自顾自敲着个酒坛少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