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至诚看贺鸣这样,知道这次是来真。他说“苏裴只说你们做不成朋友……还叫不要劝和。只想知道,是什事情这严重,你干什?”
贺鸣慢慢放下酒杯,他揉揉脸,像是在醉意中挣扎,他青白脸上忽然挤出个幽灵般笑容:“老姚,你也许不信,什都没干。问题就是什都没干……只是说几句话……你能想象几句话威力吗?”
姚至诚有点害怕他这样,于是把酒杯推得远些,说:“完全完全能想象。你别喝,你喝得够多。”
贺鸣又扒拉着他问:“苏裴怎样?他有没有骂?他应该骂。”
姚至诚连忙安慰他:“没有事。你什时候听苏裴说过你句不好?好,你喝点水。”
他觉得贺鸣这会儿喝多,前言不搭后语,现在说什都说不清楚。他还是改天再和贺鸣好好聊吧。
旁边又有人来找贺鸣说话,姚至诚没法占着他太长时间,只能又说句:“兄弟,生日快乐。别喝太多!”
贺鸣冲他挥挥手,然后直喝到断片。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贺鸣是被恶心醒,他从地板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卫生间里,在马桶边吐个昏天黑地。
他打开水龙头,漱口,用凉水冲脸。
贺鸣对姚至诚和他说过话之后回忆都是片段。他大概记得自己最后是被保镖架到房间里,而且已经吐过次。
他从房间出来,整座豪宅很安静,只是遍地狼藉。吧台上倒着空酒瓶,餐盘散落在地面上,装饰用水果和鲜花不再新鲜变得蔫蔫。
客人走光,工作人员都离开。清扫整理家政还没来,现在整座豪宅像座肮脏无比陵墓。
贺鸣在沙发上坐会儿,他厌恶这里,但这环境又很符合他现在心境。
姚至诚说苏裴和他“掰”。他想苏裴是应该和他掰。有时候他都想和自己说,算,们到此为止吧。
这些天来,他还是会时不时回到那天那刻,破坏欲吞噬他,他对苏裴说出那些话,好像猛然撕开块长年累月疮疤,撕开瞬间已经分不清是极致痛苦还是痛快。
那块疤终于掉落。但贺鸣现在知道,伤口还在,它甚至变得更深,在血流如注之后,它会慢慢愈合,然后继续结成个巨大丑陋疮疤。
只是这次再没有苏裴注视和关切。哪怕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也没有。
贺鸣慢慢站起来,他又扫视圈周围,转身离开。
个小时后,贺鸣已经精神抖擞出现在办公室里,脸上没有彻夜狂欢痕迹。他照常和高管开个小会。
小会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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