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当机立断,既然不能用箫声控制,那便八成是靠着头鸟,擒贼先擒王。
赵越随手取过把长弓,拉弓满月对准那只灰白巨鸟,放箭射出去。
三支箭羽刺破空气,夹杂着内力重重穿透羽翼,报丧鸟痛呼声,嘶哑长鸣张开利爪,向着两人所在船只冲过来。
赵越将温柳年丢给暗卫,自己三两步跃上桅杆,在报丧鸟尚未靠近之前,便纵身朝它扑过去,单手握牢脚爪借力转身,身体在空中如同灵猫,稳稳骑在它背上。
温柳年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报丧鸟愤怒张开双翼,在空中翻腾冲撞,将要将背上人甩下来,却反而被拳击中脖颈,于是愈发狂躁,竟是在空中翻个身,收起双翼背部朝下,极速向着船只往下坠,想要将赵越压在船板上。
“小心!”温柳年见状惊呼。
赵越单手握紧匕首,对着那双浑浊眼睛重重刺进去。利刃斩开层层肌肉,黑色血液喷薄而出,发出恶臭气息。灰白巨鸟惨叫声,本能张开双翼腾空而起,漫无目向着高处急冲而去。赵越看准时机,霁月长刀寒光出鞘,从那大张着嘴中狠狠刺入。
喉管在利刃下被绞成粉碎,报丧鸟完好那只眼球迅速失去光泽,下方是密密麻麻楚国战船,赵越抓住它脖颈刺羽狠狠转个方向,借着最后点力量飞向空旷之地,然后便如同块沉重铁球般,直直砸向海面。
温柳年紧张到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不顾切便想跑过去,赵越却已经在空中跃起,跳到另只报丧鸟背上。
灰白巨鸟带着巨大阴影与风声砸入海中,带来阵滔天巨浪,血水与海水混合在起,黑红片。
赵越稳稳跃至甲板,温柳年迅速扑过去,带着哭腔道:“你没事吧?”
“自然没事。”赵越拍拍他脑袋,抬头看眼。
头鸟已死,其余报丧鸟也被砍杀受伤,早已斗志全失,嘎嘎叫着向远处飞去。楚军虽说亦是损兵折船,却也总算将这个大麻烦彻底解决,士气反而更加高涨些。
战队左翼,股敌军潜伏包抄想要偷袭,只是船队还没行驶出水道,便被早有埋伏楚军逮个正着。
尚云泽微微挑眉,很是气定神闲。
木青山站在他旁边,身上套着玄铁黑甲,原本就已经快站不稳,偏偏还很不合身,手都看不到,脸也只能出来半,走两步就要往前扑,这阵正在焦急扯袖子,还不小心掉把匕首出来。
叛军首领惊疑未定,显然不知这又是何玄妙阵法。
“要降还是要打?”尚云泽问。
“放箭!”叛军首领大声下令。
楚军迅速架起盾牌,尚云泽顺手往木青山脑袋上也扣个铁甲,右手寒音铮鸣亮光闪,箭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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